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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到了脑袋上。
你看到雷米尔的脸,便想起了方才的梦,你记得自己的手如何钻进他的臀缝,陷入他的体腔。
梦中雷米尔的脸模模糊糊,你从未在性事中看过他的正脸,梦中自然也无法想象。
但他的身体无比清晰,那温暖而富有弹性的皮肤、那紧致灼热的甬道,全都无比逼真,显然,你依然记得它们的触感。
在你知道雷米尔是雷米尔之前,你曾侵害过他,罪恶的记忆埋藏在你心中,哪怕你已深深忏悔,它们也不曾消失。
你感到强烈的歉意,你感到深深的内疚,而在那之上,你几乎惊慌失措,不知雷米尔会怎么看你。
你怕他面露不安,你怕他感到厌恶——或者更糟,畏惧。
现在这样很好,他跟你说话,他正视你的眼睛,你们一起吃饭,有时候你们靠的很近,近到能感觉彼此的体温,而他默许你的存在,他看起来也很放松,这跟镣铐下的驯服截然不同。
你不想让雷米尔误会,你不想回到过去。
“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你急忙说,“我曾将你当做恶魔,但你,但你不是……我不会再做那个了,我是个神父。”
“你是个神父。”
雷米尔重复道,挑了挑眉头,甚至笑了起来,“神父守则说了‘汝可以操恶魔’之类的吗?”
“与恶魔性交并未被禁止,它们非男非女,非人亦非兽。”
你解释道,再一次发誓,“你不是恶魔,你是个男人,我绝不会与男性苟合,玷污你我。”
雷米尔的笑容慢慢变淡了。
“你的意思是,”
他说,“你不会操我,因为我是个男人?”
确切地说,在你将雷米尔定义为人的时候,你便不会再侵犯他。
但他说得也没错,你顺势说了下去。
“是的。”
你说,“‘不可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一样,这本是可憎恶的’。”
“这什么?经书?”
雷米尔说。
“利未记。”
你回答,“‘你们不可玷污自己,因为我在你们面前所逐出的列邦,在这一切的事上玷污了自己,连地也玷污了,所以我追讨那地的罪孽,那地也吐出他的居民。
故此,你们要守我的律例、典章,这一切可憎恶的事,无论是本地人,是寄居在你们中间的外人,都不可行。
免得你们玷污那地的时候,地就把你们吐出,像吐出在你们以先的国民一样。
无论什么人,行了其中可憎的一件事,必从民中剪除。
’”
你一口气背诵了一大段经文,在你紧张不安的时候,诵经令你找回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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