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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宇面容带笑,冲着刘远山拱手道。
“什么已然明了?”
旺财见刘远山点头认可,顿时慌了神。
见旺财依旧不明其意,叶宇解释道:“你说你家员外每日以米糠喂养这两只鹅,那你看这鹅排出的粪便,皆是呈现墨绿色。
想必在场的诸位养过家禽的都知道,这是吃过青草之后才会排出这等粪便!
若是米糠为食料,排出的粪便应该会有米糠碎末才是……”
“这……大人饶命!”
旺财见事情已经败露,赶忙跪地求饶。
刘远山恶狠狠地瞪了旺财一眼,冷哼道:“此时知错已经晚了!
来人,将其押入大牢,控其诬告、行凶之罪!”
话音刚落,一旁衙役将旺财锁上押往衙门,刘远山吩咐一名衙役将农妇的住处记下,只待旺财一案结束,就将处罚赔偿一并送往农妇住所。
“叶宇,你倒真是与这‘鹅’有缘!”
刘远山独自来到叶宇近前,脸上露出戏虐之色。
不过此刻的刘远山,并不似方才那般厌恶叶宇,反而眼中多了一丝欣赏。
“呵呵!
草民也觉得如此!”
叶宇干笑了两声,心道这刘远山对自己误会可真够深的。
这让叶宇瞬间想到了潘之所,看来在这清流县中,也只有潘之所能够明白自己。
刘远山深深看了叶宇一眼,随后领着几名衙役转身离去。
郭啸天见刘远山如此倨傲,继而冷哼道:“这县尉也着实太傲慢,公子你替他解了围,可他却如此戏虐你!”
“诶,不碍事!
啸天,你去将那位大婶地鹅买下,回去让秋兰做竹笋炖鹅肉,也让我们尝尝鲜……”
……
转眼间就到了中秋,苏全忠也在这一日回到了清流县。
当从苏全忠口中得知一切顺利时,叶宇的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这些时日虽然染坊的进程一直在继续,而他也在游走于城中各个商铺。
可是心中一直惦记的,就是苏安全此去能否成功。
这些日子里,苏全忠奔走于滁州其余几个县,甚至凭借他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脉,与寿州等地也有了接触。
当苏全忠带着叶宇备好的样品,一一拜访绸缎布匹生意的老板时,对布匹的质量赞不绝口的同时,也对价格的低廉很是热衷。
因此当苏全忠提出下订单之时,众多商铺老板可谓是热情如潮。
商人都是以利驱之,滁州乃至临近等地,所用布匹货源大多数是潘家所供应,如今有了质量等同于潘家布匹,且价格相对低廉,这对于他们而言是最希望看到的。
这些是此前叶宇与苏全忠商量好的,叶宇明知与李桐等人商谈会碰壁。
但仍旧乐此不彼的奔走于他们之间,为的就是表面迷惑潘家。
让潘家认为叶宇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并无经商经验与远见,所接触人脉不过只是一县而已,让潘家以为只要控制了清流县,就一切高枕无忧。
只不过潘家没有想到的是,叶宇的第一块布匹染出之后,就暗中与苏全忠商议了销路问题。
当叶宇以染坊临近官道为优势,想把所染布匹外销这一想法与苏全忠述说时,得到了苏全忠的大力支持,并主动请缨前往其余诸县联系客商。
而叶宇这些日子要做的,就是尽量不让潘家知道他们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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