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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放望着她,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还是不想放弃?”
白靖容默然。
“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已经彻底失败了?”
良久白靖容才问道。
“是。”
曲放毫不掩饰地道。
白靖容笑出声来,声音里却听不出什么情绪。
“阿放,你恨我么?”
白靖容问道。
这个问题白靖容曾经问过,但曲放并没有正面回答。
曾经白靖容并不十分在意,因为她很笃定,曲放不可能恨她。
现在却忍不住想问问了。
“你瞧,我一辈子恣意,最后却连我的儿子都恨我。”
白靖容悠悠道:“阿放,这几年你恨我吗?”
曲放正色道:“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恨你。”
白靖容定定地望着他,还是轻声笑道:“那真好。”
“娘娘。”
殿外有脚步声急促的响起,一个宫中仆从模样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
他衣着面容平平无奇,但曲放一眼便能看出这人绝不是寻常宫人。
白靖容坐起身来,平静地问道:“何事?”
男子恭敬地道:“前方战败,胤人和那些西域贼子从两个方向朝王城逼来。”
饶是白靖容也不禁变色,正襟危坐,“这么快?”
“是,王上已经派兵继续拦截,但对方有备而来,只怕……”
只怕是拦不了多久。
大殿里有片刻的沉默,白靖容挥挥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挥退了属下,白靖容站起身来却没有出门,而是在大殿中来回踱步。
蕲族王城兵马败得太快了,这让她心情十分烦躁不安。
似乎从这次王城举办盛会召见各部使者进贡开始,所有的事情就都变得不可控起来。
这种感觉让她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之前的几十年里她只有过两次这样的感觉。
一次是几十年前,她兄长战死前后,最后的结果是她被迫带着白家军残部败退塞外。
第二次是几年前的上雍,虽然过程并不如上一次那般凶险惨烈,但结果也并不让她愉快。
这一次,那种仿佛被蛛丝缠住让人动弹不得却不知所以的感觉,似乎又来了。
这次是因为查钦王的出尔反尔?
不!
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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