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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我暂且就将季同借给你用上一阵子。”
顾海叹口气,狠狠心应下了:“不过,季同前两日被派出去办差,得过上几日才回京城。
到时候,我会亲自吩咐他一声。”
终于说服三叔了。
顾莞宁眼中漾起笑意:“多谢三叔。”
顾海忍不住问道:“莞宁,你要的人我已经答应给你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非点名要季同不可?”
季同在年轻一辈的亲兵中,确实是佼佼者。
可他大多在外奔走,极少待在府里。
顾莞宁怎么会这般看重他?
顾莞宁面不改色地答道:“季同的亲娘是教导武艺骑射的陈夫子。
我近来随着陈夫子练箭习武,曾听陈夫子提起过他。”
原来如此!
顾海果然被这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敷衍了过去,不再追问。
“三叔,我和你今日说的事,还请你守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顾莞宁郑重地低声请求:“就算是我母亲,你也不能透露半个字。”
顾海不假思索地应了:“好,我答应你。”
又语重心长地叮嘱道:“莞宁,你自小就聪慧过人,极有主见。
你忽然要这么多私兵,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原因。
我会为你保密。
不过,你也要切记,不能任性妄为,更不能暴露顾家有私兵的事。”
暗中养私兵,是武将和勋贵皇亲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就连朝中那些文臣清流们,也免不了要养些高手看家护院。
免得为宵小所乘。
元佑帝未必没有耳闻,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深究罢了。
这层透明的窗户纸,绝不能轻易捅破。
顾莞宁当然知道轻重,立刻正色应道:“三叔放心,我绝不会向任何人泄露半个字。”
顾海点点头,随口问道:“你办妥了想办的事,就将人还给我。”
顾莞宁失笑不已:“三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人还没到我手里,就惦记着要我还回去。”
顾海无奈地摊摊手:“被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成小气之人了。
罢了罢了,我收回刚才的话。
什么时候乐意将人还回来,全凭顾二小姐心情如何?”
“这还差不多。”
顾莞宁安之若素地领受了顾海的好意。
顾海哭笑不得,拿赖皮的侄女没办法:“好了,你求的事我都应下了。
现在快些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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