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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去南边,刀山火海都得去。
你问军令是什么?你没资格知晓,让平山胡来问。”
领头者没想到刘淮这么不给面子,却又不敢真的与他翻脸,只能低声嘟囔了两句什么。
刘淮随即来问:“你们在这里做甚?”
领头者立马来了劲:“你没资格知晓,让李铁枪来问。”
话声刚落,刘淮的嗤笑声还没有落地,一百步外,山脚下那个村落中就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循声望去,只见夫妻打扮的一男一女从山脚处拐出,他们浑身血污,一边踉跄奔跑,一边大声呼救。
说时迟,那时快,刘淮的手刚刚摸到得胜钩上的长刀,管七郎也只是抽出一支箭来,一把硕大的陌刀就伴随着怪异的呜咽声卷向那一男一女。
仿佛顽童用木棍抽打油菜花一般,那对男女的上半身飞了起来,陌刀的锋刃犹如热刀切黄油般斩落,插在地上,刀柄随后被一名身高两米披头散发的壮汉牢牢抓住。
壮汉似乎也发现了村口三人,将陌刀抗在肩头,任由其上的鲜血淋漓而下,沾湿身上破烂皮甲。
他咧开嘴巴,把脏兮兮的手指塞进嘴里,吹出一声呼哨,随即就狞笑起来,挑衅之意不要太明显。
伴随着这声呼哨,又有十余人转过山坡,向着村口走来。
然而刘淮却没有在意他们,他刚刚想明白了一件事。
与他搭话的那名持矛男子所穿的花哨衣服,刚刚只道是什么奇装异服,此时刘淮猛然醒悟。
那分明是女子裙袍!
“兀那汉子,趁爷爷高兴,莫要挑事,滚吧!”
领头者见身后来了援军,胆气顿时壮大,用长矛遥遥指着刘淮,放肆大喊。
“唉,我刚刚问你们什么来着?哦对,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刘淮却只是喟然以对:“现在我晓得了……”
西风骤紧,杀气肆意。
“原来你们到这里来做贼!”
然而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时。
西北方,马蹄声骤然接近。
管崇彦管七郎保持着张弓搭箭的姿势,侧耳听了片刻,对刘淮沉声说道:“八骑,半里。”
刘淮见村口的匪兵也是一脸戒备,想了想,示意罗怀言躲远点,同时与管崇彦一起,向后撤去。
那十几名匪兵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刘淮只是退了十余步,立在杂草丛生的官道上,保持着进可攻退可守的姿态。
这让匪兵既高兴又焦虑,高兴的是,如果来者是自己人,那么就可以将刘淮等人留下,不仅仅是因为可以阻止丑事外传,更是因为单单是那三匹上等战马,就是保命与发财的利器。
焦虑的是,他们不知道来者是不是自己人。
谜底很快揭晓了。
战马疾驰下,半里只是片刻而已。
八名身着铁裲裆的骑士从官道尽头现身,他们见了互相对峙的双方明显一愣。
紧接着,为首的年轻骑士举起右手,猛然一攥,八骑勒马停住,年轻骑士身后的伴当同时举起了一面大旗。
上书一个‘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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