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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浆和米汤糅杂,非但没能双剑合璧,反倒双双相克。
且,压成泥的山药也吃不出。
盛在碗里,像两碗发黄的豆腐渣。
周霁佑捏勺来回翻搅,没什么食欲。
沈飞白却恰好相反,碗口对嘴喝,温度一凉,几大口就包下肚。
“你还真捧场。”
她分不清是喜悦还是挫败,手伸过去,“还要么,我帮你盛。”
没想到他还真要。
汤锅就端在餐桌上,他起身,“我自己来。”
周霁佑:“……”
她坐一旁看着,他不止盛了,还盛得满满,丝毫不显敷衍。
她轻轻地吸一口气,看他坐回椅子,微微启唇:“其实你不用……”
嘴角一瘪,有点说不下去。
说什么?不用勉强?
她不想承认自己厨艺真有那么差劲。
刚盛进碗里的粥烫得不断冒热气,沈飞白放一边晾凉,视线偏转,睨向她:“不用什么?”
她不信他猜不出,眼睛鼓了鼓:“不用舍不得吃留给我,我胃口小,剩下的都你包了。”
沈飞白看着她,在她面前,他从来不介意吃亏。
“成交。”
他微一点头。
周霁佑噎一秒,无语:“……我有和你做交易么。”
他没说话,眼眸垂下,一副讳莫如深又优游自如的样子。
此刻是七点,三小时后,周霁佑知道究竟是成交什么了。
他们无意中尝试了一个新姿势,可是很遗憾,她仍旧没力气去争取主导。
她就像一尾被海浪冲上沙滩的鱼,暴晒在炽热的阳光下,一点一滴蒸发水分,浑身虚脱,挣扎无门。
他坐着,她也坐着,唯一不同的是,他坐在绵软的床垫,而她却坐在他硬邦邦的大腿。
他烫热的掌心牢牢握紧她的腰,托着她不断往上,臀部动力持久猛劲。
她在颠簸中颤抖,双眼湿漉。
万籁俱寂,小区楼外连汽车的鸣笛都似躲进洞里,一声也听不见。
又或许,是她耳边嗡鸣,无暇捕捉。
她像沉浸在水深火热的梦里,明明被他操控,却依然累得筋疲。
最后的几下重力挺进,她如筛发抖,终于听见除了自己以外的声音,低哑的、迷惑的:“不是交易,是酬劳。”
“……”
北京的气温渐渐转热,即使没有裹被,也不会感到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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