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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说什么好?
叹了口气,他给白应晖点了点头,往女人的方向努了努嘴。
白应晖什么也没问,完全是职业医师的良好水准。
往床边靠近,弯下身子来,准备先给她测体温,哪知道一感觉到陌生人的接触,元素眼皮儿一抬,睫毛颤了颤,惊恐地睁开眼睛看他,直直往后退缩,攥着被子死都不撒手。
她的情绪,看上去相当不正常,一双原本灵动的美眸里,除了一潭死水,连一丝丝活气儿都没有了。
钱老二呆了呆,和白慕年对视一线,上前去就要安慰她。
身体一抖,元素脸色骤变,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字来:
“滚!”
愣了一下,钱老二伸在半空的手,因她的话语而垂下了,脸上透着苍凉,手死死地捏成拳,骨头关节之间摩擦得咯咯作响,闷声低语:
“妞儿,我不会伤害你……”
垂着眼睑,元素紧攥着被子,颤着嗓子,身子直发抖:“畜、生,滚!”
钱老二尴尬地杵在原地。
见状,白慕年用眼神制止了钱老二,微笑着走上前,像哥哥一般,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压着嗓子柔声哄道:
“素素,你别怕,你生病了,这是来给你瞧病的医生。”
元素摇头拒绝,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脑袋里一片空白,那模样儿像极了一具会喘气的尸体。
她很累,很烦!
她活腻歪了行不?
看医生做什么,死了多好,像她这样的人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知道自己没出息,不争气地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但她真真儿的希望一切的思觉通通失调,聋掉吧,疯掉吧,或者干脆死掉吧。
那样,一切都幻灭了。
在边儿上瞧了半天,白应晖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拿过随身带来的医药箱,将两个男人赶了出去,慢慢地开始引导和舒缓女人紧绷的神经。
医学院的时候,他选修过心理医学。
……
慢慢地,元素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开始配合治疗。
给她测试了体温,一看显示的温度,三十九度,高烧!
皱了皱眉,拿出听诊器,给她查看病情。
十分钟后,他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钱傲和白慕年的面前。
“淋了雨受了风寒,上呼吸道感染,有些发烧,这到不是很严重,不过……”
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闷不作声的钱傲,接着说:“我瞅着她这情况,应该有抑郁症,生存欲望不强。”
抑郁症?钱老二如遭重击,脑袋瞬间就懵了。
虽说她平时性子不算太活泼,但也不是太过沉闷的人,偶尔还能和自己斗斗嘴,那小嘴儿厉害着呢。
怎么可能有抑郁症?
大概看出他的疑惑,白应晖解释道:
“抑郁症的成因种类很多,也许是因为压抑,也许是因为突然的伤害,这个,你得找专门的精神科专家。”
精神科?
勉强才能站直了身体,钱老二脸上的窘迫已经无所循形,那天她和他说,情绪不稳定,他没有引起重视。
如果他好好和她说,而不是放纵欲念,再次强了她,也许……
对,她说得对,自个确实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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