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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白木染还是留在了百香谷,落入了那白衣“女鬼”
的手中。
当时,徐水凤尚沉吟不语,一旁的张金玄却突然发作起来,怒道:“你究竟是何人?如此为难我们有何用意!”
白衣女子并未多言,只一抬手,意思很明显:请便。
张金玄冷哼一声:“我们也不必求这个莫名其妙的臭丫头!
师兄,我们带着小师弟速速赶回朝云观便是,师父定有方法救得了他!”
他说完此话,便要扶白木染起身,可他一低头却发现方才还奄奄一息的白木染此刻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师弟……你……你可是好些了?”
徐水凤也凑了过来,却问的是另一句——
“小师弟,你怎么看?”
“徐水凤!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师弟,到底还是性命要紧。”
徐水凤说完这句,看了一眼那古怪的白衣女子,又压低了声音道,“小师弟你放心。
若是你愿意,我们回去之后定然向师父禀明一切,他老人家那般疼爱你,自然不会让你……吃苦头的。
自然,若小师弟宁死不屈,那我们便……”
这话说得再明白没有。
徐水凤的意思,是让白木染先应下来随机应变,日后他再带他们的师父前来解救。
他这也是看轻了那白衣女子:她武功便是再高,也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弱女子,他们堂堂朝阳观还拿不住她不成?再说了,等他小师弟的病好了,恢复好了身体,只怕自己都能找个机会溜走逃跑了。
也不知白木染到底听懂了还是已经迷糊得根本无法思考了,只见其双目微垂,口唇之中发出一点似有若无的声音——
大概是“唔”
了一句表示赞同。
徐水凤松了口气,便又转过身来朝白衣女子道:“虽则我小师弟要留在谷中十年,但我师兄弟向来感情深厚,若是我小师弟的病症好了,还请姑娘行个方便,让我等师兄弟多来探望几次。”
“写个文契。”
白衣女子像是没听见徐水凤的说话似的,眼神冷冷。
“还有,让这病人按个手印才算。”
这却让徐水凤吃了一惊。
这白衣女子气度不俗,来势不小,徐水凤本就谨慎,倒也真不敢十分小觑,可听到这里,他却暗松了口气。
若这女子索要文契,便也说明这女子功夫上的本事不过尔尔,否则,怎会要什么文契?定然是对自己的本事不自信,怕将来跑了人没凭据可依。
可她却不知,在真正厉害的人物面前,所谓文契也不过是一张破纸罢了。
徐水凤心下稍定,便也真取了笔墨出来撰写文契。
好在徐水凤在朝云观事誊录抄写颇多,所以特地想了便捷的法子,随身带着卷成细卷的薄纸和小竹筒装的墨笔,三两下写好文契,又拿出印泥,让白木染盖了个手印。
成了。
白衣女子却看都未看那文契一眼,只道:“去吧。”
倒有几分世外高人的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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