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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染也不知自己是否有所进步,但似乎她挥舞拿一根竹枝的动作的确要流畅许多了。
其实闻人卿也教了几个小招式,但那几招却不像是对敌的招式,倒像是用了些小巧,更多的是以退为进,或者干脆虚虚一幌,从而金蝉脱壳。
日日都是如此练,白木染倒也不似初时那般觉得辛苦无趣了。
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日了,不知不觉便练到时辰晚了些,两人坐在红枫之下休息。
白木染素来细心,自第一日之后便日日带了茶水点心出来。
此时见闻人卿有些疲色,便赶紧将水壶拿出来递了过去。
“有些长进。”
闻人卿背靠枫树,双眼斜斜地瞧着白木染,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不知是说她学的招式功夫,还是说她伺候人的功夫。
白木染才不敢那么多,她也没闻人卿那般斯文,累坏之后也不顾什么了,索性仰天倒在一片落满了红枫的地上。
“若幼时是你来教我功夫,说不定我今日已是一个绝世高手了。”
白木染也回了闻人卿一句。
这倒是真的。
她可不是因为自己懒惰才怪师父不行。
提到幼时教她功夫的那个大师兄,当真是从未将她放在眼中,又因余春明向来看重她,更将她当做来日□□的敌手,哪会真心教她?再加之她也对武功什么的实在提不起兴致,便干脆敷衍了事,让两人都轻松应差。
若一开始便是闻人卿……
闻人卿虽严厉了些,可心底却是柔的,何况她的确有些真本事,又十分认真,说起来深入浅出,教起来寓教于乐,倒不让人觉得枯燥。
“哦?”
闻人卿眼中竟难得漾出一丝笑意来,“那我白教了这么些日子,你怎的也不表示一番?”
“怎么表示?”
只见闻人卿双眸微眯,却道:“叫声师父来听听。”
“……”
此时的闻人卿实在好看得有些过分。
她秀眉轻蹙,长睫微敛,唇角还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有微风穿林而过,拨得她发丝乱舞,竟有万般风情,连那艳丽的红枫也成了她的陪衬。
白木染看得心驰神往,竟没来得及收敛,就那么怔怔地看呆了。
“发什么呆?”
“……你太美了。”
“……”
“……”
两相无语,白木染先意识到了不对,住了嘴,看着闻人卿。
而闻人卿竟也并未生气,只不过先前含在嘴角的那一点笑意却没了,只转过脸来定定看着白木染,这样看来,却像是要等她解释一般。
白木染觉得尴尬,索性胡说八道起来。
“怎么了?难道以前没有人夸赞过你生得好看?”
白木染嘻嘻哈哈道,“不会吧?哦,是了,你时常都蒙着面纱,只怕见到你真容之人也没有几个。
若你摘了面纱出去走一圈,只怕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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