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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滔朗笑出声,跟在柏十七身后憋了一天的气恼都找到了发泄的渠道:“我也许久没见过柏伯父了,正好去给他老人家请个安。”
他率先踏过门槛往里走,慌的柏十七上手就抓住了他的腕子,压低了声音质问:“闻滔,你到底想干嘛?看我倒霉你很开心?”
闻滔目光扫过眼前这张惊慌的脸孔,顿时得意起来:“十七,咱们一起进去吧?”
余四招呼赵无咎兄弟俩进门,柏十七拖着闻滔躲到一边商议:“说吧,到底怎么样你才不会在我父亲面前胡说八道?”
别提多窝火了。
闻滔早就想看她示弱的模样了,欣赏了一会之后才说:“其实我这人吧,还真没想着为难你。
十七你想想,咱们认识多少年了,难道我待你不好?”
柏十七心道:简直糟糕透了!
可是当此时机也只能违心的说:“……还行吧。”
至少没把她沉到江里去,或者砍断她的胳膊腿。
闻滔叹一口气:“其实我赎了宋四娘子给你,真不是挖坑让你跳,就是觉得你身边也没个体贴的女人,常年在漕船上泡着,过的比较辛苦,偶尔流连外面的烟花柳色,那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才找个合你心意的女人来侍候你。”
柏十七:“那还真是谢谢闻兄了!”
闻滔表情诚恳无比,说的自己都快信了:“让柏伯父打断你的腿,那都是吓唬你的。
咱们兄弟一场,总比你外面那些狐朋狗友的交情深吧?”
眼神还往赵氏兄弟俩身上扫了一眼。
柏十七也很是配合:“那是!”
闲了挖个坑,当然比赵子恒这种只会一起结伴风花雪月的兄弟要强多了——坑死人不偿命!
闻滔做出不解的模样:“再说……我觉得柏伯父也太奇怪了,你都二十岁了,不说娶妻吧,连个房里人都没有,他是准备让你一直打光棍吗?”
柏十七:“你怎么比我爹还操心我房里的事儿?”
闻滔揽着她的肩膀笑的心满意足,理由也是冠冕堂皇:“我这不是自己身边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不舍得让你一个人孤衾枕寒嘛。”
又打听她的事儿:“十七,你别是柏伯父抱来的吧?传宗接代可是大事儿,我家里都准备帮我议亲了,你家里不着急?”
柏十七:“闻兄,你这是绕我呢吧?我爹都在正厅里等着,你跟我探讨终身大事?要不你进去直接问我爹不就完了吗?”
闻滔作势要走,柏十七连忙拉住了他:“说吧,到底怎样你才能不再我爹面前说我纳妾的事儿?”
闻滔慢慢悠悠:“只有一个条件,咱们休战讲和吧?”
柏十七傻眼了:“就这么简单?”
闻滔:“就这么简单!”
还痛心疾首指责柏十七:“咱们从小认识,两家父亲又是旧识,也算是世交了。
小时候打架还算是不懂事,可是你我年纪都不小了,每次见面还要针锋相对,互相拆台,恨不得对方出丑,不觉得幼稚吗?”
柏十七:“……其实我这人很好相处的。”
还不是你每次挑事儿,就是俗称的那种挑事精!
她快刀斩乱麻:“我姑且相信你一回,若是今天在我父亲面前拆台,大不了我被打断腿,往后咱们兄弟也不必再做了。
如果今天不拆台,那往后咱们就是好兄弟!”
闻滔绕了个大圈子,想要的结果没得到,只能采用迂回策略,当下在她掌心轻拍了一下:“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模样,柏十七差一点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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