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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而来的是爱人曲腿随意坐在床上的模样,脚腕和一只脚的脚背统统在被子里,只有外侧的脚背露出一些清瘦的线条。
黑色的被套床单,雪白的爱人,这不正是满足阿戈斯幻想的情景吗只稍把床上的黑色全部替换成阿戈斯,一切将更加和谐完美,于是司戎嫉妒上了这张死床,因为前不久明明是他在做温蛮的床。
人类拟态下,异种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牙,以此尽可能地克制这种没完没了的渴望。
也许是才结束筑巢期
的缘故他的状态还没调整到位。
司戎感觉说不定自己下一次筑巢期又要提前了。
真要命。
而最要命的,是伴侣是爱人,是爱欲的神结下来的果实,甜美可口多汁,艳到糜烂甜到发酵当这些和躯体一起被剥开撇去,剩下的,就是无限的洁白与纯真,就像祂此刻的爱人,用最洁白的身体,最清亮的眼神,说最致命的话。
“你看,我的纹身。”
“它好像要消失了。”
温蛮撩开衣服的下摆,为了让司戎更清楚地看见自己身上鳞片的变化。
原来海伦这个种族的鳞片不是时时刻刻都呈现出来的,如果现在不是在家里,如果研究对象不是自己,温蛮说不定真的会立刻上实验台。
但现在,他只好请司戎充当他的临时助手,上这个简易的、变异的、充满体温和香气的“实验台”
。
温蛮到底还是变了,他当然变了,毕竟他的确不再是一个纯正的人类。
他的种族特性将潜移默化地呈现在他身上,成为他运用自如的狩猎能力。
“你能看出这是什么东西吗”
温蛮认真地问道。
司戎也认真地看,但很可惜他真的不知道,就像他之前对这个种族的了解那么贫瘠与无知一样。
他也只能告诉温蛮他不知道。
两个人围着这一圈慢慢消失的鳞片在做认真严谨的研究,力争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这个过程主要是由温蛮动口,司戎代办。
而司戎也主动请缨,很多时候自发地伸手。
不止鳞片会在他的手下变化,似乎温蛮的皮肤也会,会起伏,会变烫,因为鳞片已经要消失了,所以变成了皮肤带动这些鳞片在鲜活地活着,这些爱人本身就有的东西,比他新的身份、新的身体构造更漂亮,更值得留恋。
司戎就看得太久,从观察那些鳞片,主次颠倒地变成了观察那美丽细腻的皮肤。
偷偷地,暗暗地,不叫温蛮发现。
也就因此耽搁了不少时间。
他们的实验任务就要完不成了。
而那后背的部分,延伸到尾椎骨更隐秘处的鳞片是最后消失的。
司戎捉不住它,但是想捉住它,于是就故意抬头问温蛮。
“蛮蛮,这是你的尾巴吗。”
“好想摸蛮蛮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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