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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答,咬着牙,沉默而又坚决地反抗。
“醒醒——”
姜敏加重语气,“虞青臣——”
男人猛地睁眼,猩红一双眼死死盯住她,咬牙切齿道,“为什么是我?”
男人一把攥住她,语调瞬间拔高,变得凶狠,“你知道她要什么——为什么要我去?为什么是我?”
男人目光发直,问完眼皮下沉又睡过去,只有攥着她的手臂慢慢往下坠。
姜敏握住,塞入被中。
这一段话问完,男人心中垒块消除,慢慢睡沉了。
姜敏看着他,手掌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便贴在他额上——触手光滑柔润如暖玉。
男人皱眉,昏睡中头颅转动,在她掌心极轻地蹭一下,小声抱怨,“我不去……”
姜敏撤开手,自去马厩解马,正欲上马时转头见墙角处鲜艳一物——竟是那夜她折的美人枝,被冰雪滋养着,犹自色泽娇艳。
姜敏走去拾在掌中,只觉暗香浮动,便取水供瓶,放在男人窗前。
男人睡得很沉。
姜敏远远看一时,终于走了。
原来如此
许三捧着炭炉煨着的蒸笼过来,“二位殿下,梅花糕蒸得了——这个糕厨下昨夜就预备上,特特地煨够了火候,不然不得这么绵软醇正。”
姜敏正同姜莹下棋,闻言侧首,上下打他一时道,“许总管如今非但能会办事,口才也很是了得。”
“哦?”
姜莹漫不经心道,“许三一个厨子出身,能有什么口才?”
姜敏道,“前回过来,正遇上许总管教训来拜的官员,话说得条分缕析,连皇姐想不到的都能想到——竟不是口才二字所能局限了。”
她状似闲话,却刻意加重咬了“官员”
二字。
姜莹立刻沉下脸。
许三居然没察觉危险,满面堆笑道,“燕王殿下夸赞,奴才怎么受得起——都是殿下教导,奴才跟着多少长进——”
“教导?你是哪个牌面上的东西——你配我教导?”
姜莹啪地一声掷了棋子,“我在同燕王说话,有你一个奴才插嘴地方?东西放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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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不知道哪里触霉头,便放下吃食,灰头土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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