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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昊道:“正是如此,学生刚才带着人已经去勘察过那处了,而且已经以白灰做了标记。
以学生的推测,在那一处打井,应当能够出水。”
“佩服,佩服。”
涂文焕向苏昊拱了拱手,做出一个钦佩的样子来。
看到涂文焕都向苏昊低头了,邓奎的脸上更挂不住了。
他下意识地往自己的人群里挤了挤,希望别人看不见他。
衙役许宗却没放过他,故意大声地对陈观鱼说道:“道长,这回你该放心了吧?”
陈观鱼纳闷道:“什么放心?”
许宗道:“你刚才不是担心咱们师爷打赌输了要赔银子吗?现在看来,师爷果然是天赋奇才,哪能输呢?不过,别人输了银子就不吭声了,咱们也没办法不是?”
“许宗住口。”
苏昊不得不出来制止了,他与邓奎打赌,其实是被逼无奈。
现在打赌赢了,他自然不会想让邓奎兑现赌约。
看这涂文焕一副谦逊的样子,苏昊怎么能跟他的手下过不去呢。
苏昊打算放过邓奎,邓奎自己却受不了了。
他从同伴身后走出来,大声地说道:“你们说什么呢?我邓奎吐一口唾沫当一颗钉,认赌服输。
我现在银子没带在身上,回去取了银子就给你们。”
涂文焕这才知道原来双方还就有水无水的事情赌了银两,他笑着对苏昊问道:“苏师爷,不知道邓奎与你们的赌约,是多少银两啊?是老夫勘井有误,这赌资,就由老夫来赔,如何?”
“岂敢岂敢。”
苏昊说道,“涂老,适才大家只是开个玩笑,说谁输了,就由谁出钱请工匠师傅和县衙的兄弟们一起吃饭喝酒,犒劳各位打井的功臣。
大家本意都是为了打井,岂能为一句玩笑话就伤了和气呢。”
“苏师爷言之有理。”
涂文焕摸着胡子说道,“不过,既然邓奎已经应承下了,我看就这样吧,银两之类,大家就不要提了,今天晚上,就由老夫作东,请各位赏光如何?”
苏昊道:“不敢叨扰涂老,还是让学生作东吧。
涂老是前辈,哪有学生让前辈作东的道理?”
涂文焕笑道:“客随主便,在这广丰乡,老夫算是半个主人,这邓奎就更是在本地光屁股长大的。
苏师爷带着各位兄弟来为我广丰乡父老打井,老夫作东招待各位一餐,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苏昊听到这话,也就不再坚持了,他向涂文焕行了个礼道:“那学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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