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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还没瞎了眼,是不会放过那些黑了心的畜生的。
莫氏伸手握住镇国侯的手,笑着说:“侯爷今天帮昭儿媳妇把账都给讨回来了?”
“那是当然,”
到底是几十年的夫妻,一句话就把镇国侯从低迷的情绪里给拉了出来,镇国侯冷哼了一声:“我出面,谁还敢坑了她的银子?今儿一天我可是帮外甥媳妇讨回来几十万两银子,还给她寻摸了不少好东西。
不过最让我高兴的是……哈哈……,”
说到这镇国侯就忍不住仰头大笑了起来,好一会他才歇了笑,脸上明显带着快意:“我把韩国公府给搬空了,只可惜那奉国将军府没有赊账。”
莫氏知道她家老头子对那韩国公府的恨,她也恨。
那奉国夫人韩氏就是韩国公的庶妹,一个庶出,使了下贱手段嫁给了奉国将军还不知足,竟还勾着先帝。
现在奉国将军死了快一年了,她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就不知道她没了先帝跟奉国将军,还能作出什么妖蛾子来?
“韩国公府一向无耻至极,这次他们碰上侯爷,也叫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铁板?”
莫氏看了看手中的衣料,就笑了:“不过太后娘娘给昭儿选的媳妇可真是个好的,我虽还没见过,但从这行事上来看,是个大方得体的。”
提到这个,镇国侯心里就不好受了:“早知道那米氏这么能挣银子,当初我就让老二娶了她,也好过便宜了金时敏那老迂腐。”
莫氏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她稍微用了些力,拍了拍她家老头子:“你胡说什么呢?真是想到哪说到哪,亲家母的名声还能不能好了,再说二弟最近又哪里惹到你了?”
“我这不是被穷够了吗?”
镇国侯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就开始卖惨:“人家过年都是开开心心的,轮到我,就各种担心焦虑掉头发,还要到处筹银子。”
镇国侯原本只是说说的,哪知会越想越替自己伤心:“你看看我身上这件袄子,都穿了七年了,”
他扯着自己的袖子口,让老妻好看清楚:“看看,这都发毛了,这么多年我是不敢胖也不敢瘦,胖了,衣服穿了嫌小,瘦了,衣服穿着跟套了个麻布袋似的……”
镇国侯在不住地吐苦水,莫氏坐在一边看着他,心里很是踏实:“好了,今年我给你多做几套,让你也风光风光。”
“以后每年每季都要做新衣裳,”
镇国侯乐呵地说:“那讨债王要是再向我伸手,我就去跟我外甥媳妇借,我今儿算是看出来了,我那外甥媳妇可会做生意了。”
他越想越美,觉得他的好日子又要回来了:“等他们两成亲了,我得赶快把华纺阁跟第一楼还给那讨债王,不然我感觉我姐的这两处产业在我手里迟早要亏本。”
“是这个理,”
莫氏点了点头:“等昭儿成家了,就是有媳妇的人了,咱们也能少担心点。”
当年太后都已经打算好要拖着那些算计她算计镇国侯府的人一起死的,没想到老天睁眼了,竟让她怀了身孕,生下了昭儿。
日防夜防的,昭儿终于羽翼丰满了,太后也终于要熬出头了。
“哼……,那小子才不用咱们担心呢,”
镇国侯话虽是这么说,不过面上还是带着满满的欣慰:“我好歹也算是勉强对得起我姐了。”
“不过说到昭儿媳妇,”
莫氏故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门?”
镇国侯一听这话,想了一会就坐不住了,下榻穿靴子准备出门。
“你这是要去哪呀?”
莫氏心里知道他准备去哪,不过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你先休息,衣裳明日再做,晚上灯光太暗伤眼,”
镇国侯摆了摆手:“我要去一趟施家。”
“这么晚了,你去施家干什么,明儿再去不行吗?”
莫氏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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