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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动的喊了出来:“你他妈能不能不再用这些事情压着我?五十万我没有,那边我也不会去,爱他妈谁谁谁。”
我受够了,受够了这种任人摆布的滋味,更受够了,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就会喘不过气的感觉......张瑶,在此时成了一个树洞,一个任我倾倒不安怨言的树洞。
......
“陈默...”
久久无言,最后,还是她打破了这份沉默,“我不逼你,我也不会用其他什么事情胁迫你,最后再问你一次,那边你会不会去。”
“不会...”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铁石心肠,苦涩的笑了笑,说道:“对不起了...如果你很气愤的话,趁着法院没放假,你可以去上诉,你也可以去报案。”
“我没那么无聊。”
张瑶笑了笑,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想静一静。”
点点头,我从办公室里退了出去,不仅是她需要安静,我更需要,当我听见佟雪名字的那一刻起,就到了崩溃的边缘,尤其是在这种十分清醒,对未来抱有憧憬的状态之下。
我来到了吸烟室,自行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我知道在这种时候尼古丁并不会给我任何慰藉,但我需要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不然,我真的很容易疯掉。
透过二十三楼的窗,我向远处眺望,想不通自己还坚守在这座城市中的意义在哪,原来我是为了爱情,为了佟雪,一心想在北京城里安个家...现在呢?现在我是为了谁?
为了自己吗?
如果真的是为了自己,那我完全可以离开这里,回到家里的那座小城,在那边我可以活的很好,又何必在这儿承受这份漂泊的苦?
我看不透了。
再早之前,我给自己的借口是欠着张瑶五十万,所以我还要留在北京两年,可我知道,那只是借口而已,接触的多了,张瑶早就不是那个一心想要报复我的女人了,她很善良,她也很辛苦。
如果我一心想走,一定不会收到法院的传票,或者是警察的召唤。
重重地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我笑了笑,其实,还选择留在北京,更多的是因为心里的那份不甘吧?我要买座房子,然后无声的告诉那个离开我的女人,我可以。
“真他妈的幼稚。”
我骂了自己一句,续上了一根烟,便在这时,电话很突兀的响了起来。
丫头。
一个我叫了七年的称呼。
嘴角苦涩,终究是没有躲掉吗?
“喂...”
尽可能的不让自己有什么异常,我道:“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吗?”
“你什么时候不做律师的?”
她问。
“你又是什么时候不做会计了的?”
“...陈默,真没想到,我们会用这样的方式重逢。”
“是啊,生活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我笑骂了一句,说道:“时间,地点,我们见一下吧。”
在电话响起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张瑶为什么会把我支出来。
我能拒绝她,但我不可能拒绝佟雪,曾经是,现在是,未来......或许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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