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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觉得庆幸,虽然想死,但她没有真的去死,而是想方设法,调动全身所有的能量去努力活着。
想必,刚刚窦炤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想到的也是这些吧。
多么幸运,她终于能与过去的黎九慈告别。
观沅忍不住轻轻笑着。
能被人看见,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第二天一早,观沅清理她在路上给木惠、水菱她们买的礼物,发现那小箱子里多了好多其他东西。
什么簪、钗、耳环、玉佩、手镯等等,似乎都是路上她拿在手里看过最后却没买的。
难不成,二爷跟在后面全给她买下来了?
她想了想,反正都买了,也没有退回去的道理,便又在给各人的礼物里多添了些东西。
忙完这些,她先托外面的小丫头将水菱的一份送过去,然后来到长直院。
三年没回来,这里的一切都和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观沅甚至有点恍惚,仿佛自己从没离开过,只是昨晚做了个长长的梦而已。
院里的小丫头们看见她都很高兴,纷纷拥上来问东问西,她也开开心心给大家分发了礼物。
远远看见香杏站在廊下,手里提着鹦鹉笼子,朝她微微笑着。
她将小丫头们打发下去,笑着走到香杏跟前,将备好的一枝放在木匣的珠钗递给她:“小小心意,别推辞。”
香杏很大方地接下,然后将鸟笼塞到她手里,幽幽道:“你可算回来了,帮你养了三年的鸟儿可把我烦得不行,以后还是你自己好好养着吧!”
那鹦鹉叫起来:“二爷真好看,二爷真好看!”
观沅“噗呲”
笑道:“还是那只马屁精。”
鹦鹉似乎听出她的嘲笑,突然低下头,用一种极为哀痛的声音唤道:“阿沅,阿沅,你怎么忍心,阿沅……”
观沅瞬间红了脸。
香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凑到观沅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
观沅脸更红了,唾道:“你怎么如今也学得跟木惠似的?”
香杏挑挑眉:“耳濡目染嘛,不过今日看在这钗子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她说着,再次凑到观沅耳边,又悄悄说了几句。
观沅眉头皱起来。
香杏懒懒道:“不过我觉得你不必太放在心上,二爷对你如何,你心中应该清楚,自己判断吧!”
等香杏走了,观沅忍不住重重敲了敲鸟笼,恨恨道:“你才是以色侍人,小东西!”
“阿沅,你好狠的心,阿沅……”
观沅去给窦炤请安,例行奉茶事务。
窦炤笑着朝她点头,她却看一眼站在他身边的碧心,眼睛一垂,冷冷行个礼便下去了。
等窦炤用完早饭回来,见她恭恭敬敬奉上茶,接过来一看,不由得皱了眉:“这个……颜色不太对吧?”
一盏白牡丹,本应该清澈透亮,现在看起来却浑浊而黯淡,这不可能是观沅的沏茶水平。
观沅面无表情:“二爷,品茶如品人,这茶也不好以色侍人,还是这么朴实一些比较好,奴婢也是特意照顾二爷的偏好,希望二爷喜欢!”
窦炤一听,立刻便知道了其中的关窍,不仅没生气,反而一口将那茶喝下,笑道:“阿沅手艺好,无论朴实还是鲜妍,只要是从阿沅手里出来,都好喝。”
观沅无语,正想说他脸皮比城墙还厚,看见碧心走了进来,便将话咽下去,拿出昨天他给的那袋金豆上交:“这是二爷此前交给奴婢保管的东西,请二爷收回。”
窦炤想了想,唤碧心:“你替我保管吧!”
碧心喜出望外,赶紧从观沅手里接过钱袋:“是,奴婢一定替二爷小心保管。”
原本还有点担心二爷昨天那些话是一时兴起逗她玩,如今看来,二爷是真将她看得比观沅重啊!
观沅一张小脸顿时鼓了起来,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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