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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每个人似乎都在对她设下谜团,却没有人告诉她谜底,可是她小时候明明最厌烦猜谜,成年以后,对这样无聊的举动也更加排斥。
她渴望周景宣把她赶下车,那么她就可以自由地在雨里狂奔,任由雨水冲走她心底的烦乱,可周景宣对她的挑衅视若无睹,只是淡淡道,“只是给你个建议而已,日子很无聊不是吗?”
下一瞬他又笑得痞痞的,“秦渊挨巴掌的照片还有吗?给我一张,就当今晚送你回来的车费好了。”
丁冬心里嘟囔:变色龙又开始变色了。
嘴上应道,“早都上缴了,我还想留着小命呢。”
“真可惜,”
周景宣看起来很失望,“下一个敢扇他巴掌的女人在哪里呢?”
他的下巴朝她挑衅地点了点,“喂,你敢吗?”
“开什么玩笑,我看起来那么像找死的吗?”
丁冬瞪了对方一眼。
“像啊,你不是找死过一次吗?”
奚落恶毒的话从周景宣的嘴里吐出,成功引来丁冬的怒目圆瞪。
丁冬怒极反击,“你早上没有刷牙出门的吗周先生?”
那么臭的嘴。
周景宣坦然回答,“我天天不刷牙的,丁小姐。
不相信的话,要不要闻闻我的口气?”
不正经的男人眼看就要朝丁冬张嘴呵气,丁冬指着前方怒吼,“专心开车,旁边就是海,难道你想让你的臭嘴引来鲨鱼吗?!”
嘴仗过后的两人不打不相识,车内紧张的气氛也一扫而光,比起时时让人绷紧神经的秦渊,和周景宣相处就轻松多了,有一瞬间,她觉得和这个人认识了许久,坐在她身边的,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她暗自嗤笑自己的想法,坐在她身边的可是华橙太子爷,就像秦渊一样,如果不是那次偷拍,他们此生不会有交集。
车子很快到了海边别墅区,甚至不用丁冬指路,周景宣熟门熟路地开了进去,很快就停在了秦渊家门口。
丁冬满是恐惧地望着车外,脚底生根了一般,迟迟挪不动步子下车。
雨夜的路灯洒下昏黄暗淡的光芒,一个男人撑着伞站在灯下,手上的烟丝明灭不定,他雕塑一般站在漫天的雨中,任由伞的阴影将他的脸全部遮挡,也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
看着这样的秦渊,丁冬的心再度刺痛。
他在等谁?难道是她?
像是突然了悟,她急忙推开车门,不顾一切地冲入大雨里,快步跑到他面前,唇微微地哆嗦着,“秦,秦先生对不起,晚上打不到车……”
她话也说不清楚,指着站在车旁同样淋雨的周景宣,她庆幸他们是相熟的好友,“我碰到了周先生,他很好心地送我回来,我……”
她急急忙忙地指手画脚解释,就连自己已淋成落汤鸡也未注意到,此刻冷若冰霜的秦渊让她有点害怕。
事实上,秦渊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他刀锋一般锐利的眼穿透重重雨幕,射在几步外的周景宣身上,凉薄而无情。
泥土的湿气仿佛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味飘入鼻尖,丁冬有不祥的预感。
“拿着,回到房子里去。”
秦渊只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把伞硬塞到她手上,尔后寒着一张冰封万年的脸,大步走向周景宣。
两个身高相当的男人面对面站着,雨无情地落在他们身上,打湿了他们的头发,丁冬不安地看着那两个男人,总觉得两人之间,暗流涌动。
周景宣早已收起吊儿郎当,严肃地与秦渊说话,两人刚说了没几句,秦渊突然挥拳袭向周景宣的右脸,他被打得靠在了车旁,差点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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