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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眼前的景色已大不相同,奢华典雅的陈设,叶知秋心中已猜到,是何人所为了。
“醒来了?”
叶知秋撑起还有些晕沉的脑袋,从容不迫的朝前跪去,“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倒是个识趣的,只可惜生了张不该生的脸,投错了不该投的胎。”
景韵芸用手指轻轻抬起叶知秋的脸,指甲滋滋划过脸颊,显出几丝红痕。
叶知秋手指掩在衣裳之下,带有几分僵硬,想起景延誉关怀的模样,硬着扯出一个笑容,顺着景韵芸的话说下来,“皇后娘娘教训的是。”
景韵芸松开手,啧一声,轻蔑的看着叶知秋,不无讽刺道:“真不愧是叶婉清的儿子,里子面子都是像极,一样的做作,一样的令人不悦。”
在叶知秋心里,无人能如此轻视自己的娘亲,即便是尊贵如皇后,也不能,叶知秋直直看着景韵芸,“皇后娘娘,请您不要出言侮辱家母。”
“侮辱?”
景韵芸轻声说到这个字眼,看着叶知秋的眼神带着极度的愤恨,根本瞧不出往日的端庄,“也对,像你母亲那般会勾引人的妖物,如此说确实是‘侮辱’她,应该说是厚颜无耻,故作可怜?”
“皇后娘娘,请您不要太过分!”
“过分?我今日不过出言说上几句,你便觉得过分,那你娘害得我家破人亡,自小受尽欺辱,这过不过分?”
叶知秋猛地站起身,与景韵芸对视而立,“我娘绝不会是这种人,这其中定有误会。”
“好一句误会,误会能让我爹娘活过来?误会能弥补我儿时的苦楚?”
叶知秋不了解当年的真相,可他打心眼里认为,娘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相信她,她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叶知秋的脊背挺得很直,傲骨铮铮的模样,让景韵芸格外刺眼,转过身,朝身边伺候的嬷嬷说道:“这个刁民,罔顾宫规,给我拖出去跪着。”
嬷嬷得了指令,将人压住,叶知秋并未再出一句神,安静的跪在栖凤宫外,景韵芸端起一杯茶,细细品茗起来,袅袅茶香,倒也使心情平复几分。
景延誉早早被招进宫,却被皇上强拉着研习商讨兵法战略,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余光瞟着略带勉强的萧驭承,心中也猜到几分,想必是阿姊让皇上困住自己。
“皇上对兵法见解之独到,造诣之深厚,令微臣自愧不如。”
景延誉在萧驭承说出某一处见解时,恭敬的弯腰说道。
萧驭承了解景延誉的性子,心中叹道:韵芸,朕也算帮你把人拖住很久了。
“去吧,韵芸甚是关心你,别惹她不高兴。”
“臣遵旨。”
景延誉快步朝栖凤宫赶去,在宫门外瞧见一个跪伏在地的身影,由上而下生出一股怒气,强硬的推开挡住的侍卫。
“景将军,这是皇后娘娘亲自下得命令。”
嬷嬷挡在叶知秋身前,不卑不亢的朝着景延誉说道。
景延誉拳头紧紧握起,在嬷嬷眼睛一厘米处,稳然停住,嬷嬷却不动分毫,语气一贯的平和,“还请景将军不要让老奴难做。”
景延誉看着叶知秋已经开始发白的脸颊,冷冷看眼嬷嬷,朝栖凤宫走去。
宫内有侍女侍卫给拦着,“景将军,皇后娘娘在午睡,还请殿外等候。”
景延誉此刻顾不得这么多,将侍女侍卫使劲推开,掀开珠串帘幕,看着景韵芸正依躺在软塌歇息。
景韵芸睡得并不相熟,屋外的动静早就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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