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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姜温稍等,他先派人去这三地打探一二。
龚獠道:“燕地,漆家漆离已经是燕王了,他把白家给全杀光了,连他自己的亲『奶』『奶』都没放过,老太太是被人冲进家门时吓死的。”
他话锋一转,“可他没登基称王。
现在燕地的人仍称他为北燕王。”
南燕王就是已经死了的芦奴了。
芦奴这个燕王活着的时候受白家辖制,死了也委委屈屈的。
漆离根本没有给他一个风光的葬礼,就是随随便便在帝陵中挖了一个坑埋了。
芦奴的王后和夫人都是白家女和漆家女,漆离一个没杀,全都送回了娘家。
因为燕煤的关系,商人来往燕国十分频繁。
龚獠与漆离倒是成了神交之友,两人每年都要通几封信。
漆离问起过当年在鲁国的一个旧友,龚獠一听就知道是蟠相,一番解释之后,漆离感叹友人比他好就行,但敌友难辨。
姜温听到这里,惊讶道:“莫非他想见蟠相?”
龚獠道:“难说。
现在形势如此,我看你到了燕国,倒是不妨提一提蟠相。
若是漆离想再续前缘,只怕会更愿意与旧友联络。”
姜温听到这里,就借龚家的信使,当场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凤凰台上的陛下,一封给河谷的蟠相。
若能求得蟠相一笔书信,说一说当年他与漆离相交的细节,说不定此行事半功倍呢。
再说晋国与魏国。
提起魏国,龚獠就要发笑。
姜温离得远不知道,近一年前,魏王不知是不是昏了头,当着众臣的面硬要把王位让于阿陀。
姜温听了大惊,复大喜,大笑道:“果真如此?”
龚獠笑道:“果真如此。
阿陀就这样成了魏王,竟比我们想的都更容易些。”
姜温笑道:“如此就简单了!
我这就去魏国见阿陀,由他去向晋国说项,想必也能省些功夫。”
龚獠道:“口舌是不必花功夫了,剩下的事才要动真格的呢。”
姜温道:“早有两军在郑国等着了。
只等我这边的消息,那边就可以……”
两人正说着,外面从人求见,进来就道:“有使者从魏国来,道魏王失父,悔痛难当,愿交国为民。
另有晋使一同前来,晋王似乎也要交国。”
姜温与龚獠面面相觑。
龚獠半晌道:“……陛下真乃心想事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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