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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之菲有些愣神,我推了推她,她才不怎么热情地对傅恒点了点头:“你好。”
我看到傅恒的目光没有在胡之菲脸上多做停留,立刻转向了我说:“我想提早些来,没想到你们更早,真不好意思啊。”
我笑笑:“怕路上堵车,就来早了。”
主要是胡小姐怕热,硬要打车,时间就估不准了,只能早点出门。
傅恒把菜单递给我们,胡之菲抢先接过,我朝胡之菲瞪了一眼,又把菜单还给傅恒:“我们都行,你做主吧。”
转过头看到胡之菲用瞪眼回敬我,我不看她,把目光转向傅恒,傅恒微笑看着我们:“那我做主了,你们没什么忌口吧?”
“没有没有。”
我忙摆手。
傅恒微笑着看胡之菲:“妹妹呢?”
“忌口倒没有,不过听说粤菜里的佛跳墙做得挺好。”
胡之菲刚才准是看到这道菜了。
一盅218,她倒好意思。
我忙对傅恒说:“她开玩笑的。”
傅恒还是对服务员说:“再加三盅佛跳墙。”
我的脸唰的就红了,我有预感胡之菲肯定会捣乱,虽然也不知道这预感从何而来,准是胡之菲前科斑斑,我大学时带男朋友回苏州玩,还是高中生的胡之菲就已经学会差遣我的男朋友一大早跑去老街上排队买刚出炉的海棠糕了。
害得我当时的男朋友在烈日底下晒了一小时,回来上海的路上,他连连对我说:“你这干妹妹可真厉害。”
我无奈地笑笑。
虽然之后和这位男朋友并不长久,因为他先我一步毕业,考编上岸以后,他对我提了分手。
那年夏天,胡之菲趁暑假又来上海在我寝室蹭住了一月之余,美其名曰,安慰失恋的我。
可天知道,我和那位海棠糕先生分手了快半年了。
“傅先生,听说你是在劳动局工作的?那你应该能提前一步知道教师岗位的招聘信息吧?”
傅恒用公筷夹了一块牛肉到我碗里,随后淡淡说:“劳动局管的是市场雇佣行为,老师是体制内的工种,由教育局监管,不归我们管。”
胡之菲碰了颗软钉子,随后几次开口说话,都不怎么客气,我听着觉得尴尬,直觉胡之菲对傅恒有些刻意刁难了。
趁一起去洗手间时候,我一边洗手的一边提醒她:“菲菲,你别再为难傅恒了,我和他现在只是普通朋友。”
“什么普通朋友呀,我看他就是对你有意思。”
胡之菲忿忿然,“我看他给你递纸巾的时候都摸着你的手了。”
这话倒把我说愣了,我关上水龙头,看着胡之菲:“菲菲,我和他是相亲认识的。
人家往那方面想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那你呢?你怎么想?”
胡之菲的语气突然严肃。
“我觉得他人不错啊。
可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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