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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了一声,上前开门。
“刚下车敲门,正好有位老爷子路过,告诉我你就在对院,我想着上下车太麻烦,就没再上。”
这车不是她自己家的,也不是她借的,否则不会说上下车麻烦这种话。
所以,是开车男人主动来送她的。
车门声响,男人下了车,被冷风一吹,就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抱着膀,小跑着过来,连声道:“别多说了,赶紧开门,别冻着孩子。”
我没言语,倒是冯娟轻声道:“老高,你别催了,周先生这不是在开门嘛。”
“我这不是怕冻着小樱桃嘛。”
老高嘿嘿笑了一声。
眼睛就在冯娟的脸上转,一次都没看过她怀里的孩子。
我不动声色地开门,把两人让进门。
“屋里热,把大衣脱了,省得捂出汗,一会儿出门吹风闪到。”
冯娟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到诊室床上,麻利地摘下围巾,脱掉羽绒服,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襁褓。
她里面穿着件白色的薄毛衫,下身是一条紧身牛仔裤,腰间紧紧系着宽腰带,衬得腰细的一巴掌就能握过来。
冯娟弯着腰在那里摆弄孩子,越发将身材的优点凸显出来,显出惊人的诱惑力。
老高的呼吸变得急促粗重,不自觉地舔着嘴唇,喉结上下滚动。
襁褓里的女宝儿干干净净,白白嫩嫩,一看就照顾得极好,没有暗疾,只是神情厌厌的,精神头不是很足,躺在床上有些不安的左右扭头,直到冯娟把她抱起来,这才变得安心,把头靠在冯娟的胸口,眯着眼睛打盹。
我照例先摸脉再捏指看掌。
尺脉未闭,指间不跳,不是冲撞失魂,掌心未见暗青,不是阴幽作怪,掌背没有血丝,不是家宅有缺。
小孩子闹夜,不是缺乏照料短了营养,就是大概齐上述几个问题。
从孩子的状态来看,肤润血足,不说掉福堆里,也一定是被家里当成宝来捧着,不会短了照看缺了营养。
问题不是出在孩子身上。
我让冯娟坐正,脸仰起来冲着灯光,仔细观察她眼耳鼻嘴四周,又看了一回手心手指,心里大概有了数,就说:“行李带了吧,今晚住这儿,观察一下。
隔壁屋是客房,东西齐全。
晚上有什么不对,随时叫我就行。”
这是事先说好的,冯娟当即就答应下来,抱着孩子跟我去了客房。
老高屁颠屁颠地随在冯娟身后,寸步不离地来到客房,又殷勤地去车上把冯娟带的东西拿下来,帮忙整理安置东西。
小孩子出门过夜就是麻烦,冯娟带了满满两大包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布出来,老高在冯娟身前身后转悠,说是帮忙,却尽是添乱,还不时撞到冯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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