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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些姻亲客人归家,定西侯府里这些事、又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光是想像,陆骏一张脸臊得都红了,后脖颈上全是汗。
丢人!
丢死人了!
掏帕子抹了额头,陆骏与定西侯道:“父亲,天色暗下来了、等下应是要下雨。”
雨天行走不便,赶紧把事情办完、把看热闹的客人都打发了!
陆念那臭脾气要寻什么事,他们自家人关起门来慢慢闹。
不要再叫人看笑话了。
定西侯便问:“点心还没买回来?”
陆骏暗骂管事不得力,买个点心磨磨蹭蹭,又不想干等着,只好又一次去劝阿薇。
外甥女再不好劝,也比长姐好说话些。
“已经起风了,再不赶紧就下雨了,不好办事。”
阿薇佯装不解:“下雨?搭了棚子还怕下雨?舅舅,还是舅娘办事可靠,棚子够大,亲朋好友都站得下,不会淋着的。”
陆骏:……
怪天怪地,怪不了妻子把棚子搭大了。
“话不是这么说……”
陆骏想找补,不等他编出几句像样的,就见陆念不知何时睁了眼盯着他、冷冰冰的,他吓了一跳,“你吓人呢?”
陆念问:“你怕棚子塌下来?”
“你别胡说八道!”
陆骏气结,“好好的棚子,塌什么塌?你孝顺母亲,你别咒啊!”
陆念却丝毫不觉得不吉利:“我见过,余家治丧,塌过好几次。
说来也稀奇,不管怎么塌都没有压到过供桌牌位,都是活人站着的地方塌了。
余家三房一妇人、算起来是阿薇隔房的叔祖父的妾,就是被塌下来的杆子架子砸了脑袋过世的,余家上下稀奇古怪的死法,我能给你讲一天呢。”
陆骏那张臊红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这是人话?
早知陆念不可理喻,现在更上一层楼。
“桂花酥来了,桂花酥买来了!”
刘管事抱着食盒飞快跑进来,救陆骏于水火。
陆骏接过来,打开盒子,见其中桂花酥整齐、没有磕碰,总算松了一口气,瓮声瓮气问陆念:“换哪一碟?”
陆念指了指:“阿薇,换枣泥糕。”
祭祀贡品,连碟子都是成套的,不能突兀。
桑氏见状,让嬷嬷奉上筷子,由她们母女经手去,好坏都不要推给别人。
阿薇接过来,先把枣泥糕夹开,又将桂花酥一一摆放好。
她的手十分稳,挪了一回碟、却连酥皮都没有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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