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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法可不是什么大话。
和打光师傅攀谈了几句,对方就高兴地把他带了进去。
柯莱扫了一圈,正想找个不起眼的位子坐下,后两排就有人小声的唤他。
柯莱一看,竟然是鹿东东。
鹿东东推开了一个身边的男生让柯莱坐下,就听柯莱好奇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鹿东东一把环住了柯莱的手臂,指指另一边的人说:“青青要来看的。”
柯莱看了一眼刘青梵,果然见她神情十分专注地盯着台上。
柯莱也跟着望去,目光又重新落到了右边角落的人。
唐屿大概是作为青年医生的代表,现下发言的都是一些颇有资历的教授,所以他只能悠悠地坐在一旁,满脸的无聊都快要溢出来了。
不过他这边的一位教授却似乎很是欣赏他,当谈论到重型颅脑损伤病患的治疗时,多次将话题抛向了唐屿。
唐屿一开始说得很简略,但是每每都直达关键,让其他专家听得频频点头,不过就当几人对医德和人道主义救援之间的权衡产生一些分歧想听听唐屿的意见时,抛砖引玉的问句丢过去却总是石沉大海。
就见唐屿状若沉思般的望向台下一角,表情有些不虞。
而这个表情在专家眼里则被视为对现实愤慨又无奈的情绪,人道主义的问题他们这些老一辈都无法解决,这位年轻医生陷入为难中也是可以理解,于是纷纷对视笑笑一笑,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柯莱本在观察某人,但身边的鹿东东却一直小声喊着没劲没劲,想让柯莱陪她聊天,柯莱忍不住回头用手在唇边比了比,示意她安静。
鹿东东果然安静了,只是脸上还飘起了绯红。
此时却听刘青梵不快地说:“哼,他们根本不明白,怕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唐医生对这个问题有发言权。”
“什么?”
什么意思?
柯莱刚想问就被鹿东东打断了。
“别理她,她是台上那位医生的脑残粉,就是那个右边倒数第二个,看见没,混血的,长得很好看的那个,青青天天在家研究他的医学论文。”
柯莱:“……”
听见鹿东东的话,刘青梵并没有否认,而是自豪地说:“没错,我敢说唐医生周围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的理想,他的未来,他的目标,他的喜好,如果我们认识,我们会是灵魂上的最好伴侣!”
柯莱:“………………”
……
那么枯燥的研讨会,柯莱竟然陪着坐足了快三个小时,在鹿东东看来,他真是世界上最有耐心的男人了。
可是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他究竟为什么能留下来干坐,只有柯莱自己明白。
最后一天的一系列项目也都顺利的结束后,这次展会十分圆满的落幕了。
晚上主办发和斯图耐特等几家公司一道联合举办了一个庆祝的晚宴,柯莱本不想参加,但是谢语娇他们都留下了,想着还能拓展不少客户,于是柯莱也就没走。
柯莱想着多交朋友,而他本身也是很多人结交拉拢的对象,于是一杯杯酒敬上,一个个轮番攀谈,柯莱反而把几位主人的风头都给抢去了。
不过很快场面就轮不到他一人专美,有人的到来分走了宾客的不少注意力。
随着周围骚动,柯莱看着唐屿被人群簇拥着走来。
柯莱今天本来穿得就比较得体,所以也没回家换衣服,但是唐屿却换了,这还是柯莱第一次看见他穿正装的样子。
简简单单的剪裁,最普通的颜色,随意挑选的领带,一切并不出挑的组合放在这个人的身上,却被他自身的加成衬得熠熠生光。
脸还是那张脸,完美冷冽,气质还是那个气质,生人勿进,但经过稍稍美化,唐屿的光彩已经炽烈得几乎灼人了。
简直是个会移动的人型高光灯泡。
高光灯泡一入场,众人还没来得及找到见缝插针的机会,就被闪瞎了,因为他直接就朝另一枚高光灯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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