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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全你对你爹的一片孝心,既然想偷,就凭本事来我府上偷吧。”
言罢,谢正卿便转身欲离去。
苏妁怔在原地,先前还熠熠灼灼的那双桃花眸子,这会儿却如霜打了般,有些懵。
“等等!”
她终是反映过来朝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
果然谢正卿驻下脚步,淡然的转头:“还有何事?”
“你……大人的成全就是让民女再去您府里偷?”
可是府上的管家、婆子,还有许多丫鬟都见过她,上回借着短工的身份混了进去,又不告而别,如今怎好再轻易混入!
谢正卿垂眸摸了摸拇指所戴的扳指,若有所思。
既而抬头纳闷的睨着她:“那你可还有其它手段?”
“有!
大人您开个价,民女买。”
苏妁言辞恳切。
“一百两。”
一百两虽不是个小数目,但苏妁大致一估算这些银子苏家还能凑得出,只要换回书免了苏家劫难,她总有法子哄爹娘。
就在她朱唇轻启打算应下来时,那人口中又悠悠吐出了两个字:“黄金。”
苏妁双眸满噙忿火,深喘了两息,既而强压下心头怒意,镇定守礼道:“民女偷。
不过还请大人明示,可有哪些禁忌?”
免得半夜爬墙而进,被府卫当成是刺客乱箭射死。
谢正卿笑意诡谲,转身往水榭外走去。
子夜的风丝丝润润刮过,轻飘飘的送到苏妁耳边四个字:“跟我回府。”
苏妁杵在原地迟疑了一瞬,张尚书的意思是可以跳过潜入府的那段儿了?那不就如同探囊取物么。
她很快便跟了上去。
爹爹要她在杜家住至杜小姐回门之时,还有三日。
眼下若是冒然回家自然要将原由说清,可她不想说。
而杜府更是不能回。
尚书府,倒也算是个去处。
……
见苏妁先上了马车,谢正卿才转头向一路护卫她的锦衣卫询道:“她来时路上可有摔跤?”
“回大人,苏姑娘一路急跑而来,但并没有摔跤。”
谢正卿眸色一冷:“去查。”
命完,便转身上了马车。
夜幕深笼,万籁俱寂。
戊京的街道上早已没了什么人,只有马车驶过时辘辘的声响,
岑寂而单调。
半个时辰后,马车驶进了原属礼部侍朗赵景胜的褚玉苑。
褚玉苑内仅一溜通往中院儿的石灯笼还亮着,马车沿着那条青石板路徐徐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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