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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就是“小肉山”
口中的,最最恨她、最最想让她死的人,——池玉儿。
她太累了,不想理会这些事情,无论是别人的爱恨,还是她自己的爱恨。
抽完一支烟,她一言不发地进入街对面的一间迪厅。
晚上八九点,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劲爆的音乐响起,灯光一闪一闪的刺得人眼花缭乱,潮男潮女们随着DJ的声音嗨起来,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舒銮随手拿过一个兔子面具截上,挤进舞厅之中。
她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混在性感狂野的人群之中,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贺霑没有进入舞池,他不会跳舞。
舞池里人越来越多,相互簇拥着,舒銮被挤到舞池中间。
正中有个钢管舞舞台,台上几个衣着奔放的辣妹正在跳舞。
旁边的外国男人忽然抱起她,将她送到舞台上。
镭射灯光束打在她脸上,她上半部分脸被遮住,露出清冷倨傲的下颚。
头顶两个兔子耳朵软萌又可爱,一身西装却笔挺帅气,这强烈的反差萌令舞池里暴发出一阵阵尖叫,连音乐都盖住了。
然而这些喧嚣似乎并不能传入她的耳中,她自顾自地跳起来,纤细的腰身甩出性感的弧线,一举一动都帅气十足。
舞池里一阵静默,接着暴发出更加剧烈的尖叫声。
她随着音乐舞动,扭腰、甩胯、抖肩,每个动作都无比的利落。
狂热的舞步引得人们心潮激荡,可贺霑却看到了,她那双眼睛清清冷冷的,带着深入骨髓的孤寂。
贺霑忽然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来迪厅,她太寂寞了,想要融入这场喧闹。
可显然,她融入不了。
旁人越是喧闹,越显得她孤孤单单、孑然一身。
双亲突然离世,爱人娶了别人,她的世界从此一片喑哑,再也听不到幸福的声音。
他的心里骤然一痛,好像她那把军刺插在了他的心口。
灯光打在舞台上,成一个雪亮的圆环。
她在圆环之中独舞,削瘦的肩膀,颀长的背影,和一根清寂的根骨。
忽然,她脱下西装外套扔出去,白衬衣下摆打了个结,露出一截漂亮的腰身。
她的舞步越发的急促起来,脚步开合之际,带着军人的飒爽英姿;举手投足间,自成一股恣意洒脱,丝毫不见钢管舞的妖娆绵软。
性感的身段,狂野帅气的舞姿,像一个个小尖椒,辣得所有人燥动不已。
抱她上台的外国男人忍不住跳上台去,与她对舞,他的手掌落在她腰间暖昧的摩挲,充满着暗示的意味。
舒銮回过身来,笑容里带着些放|荡的妖气。
清冷的眸子像是带了钩子,媚眼如丝,搭配着那副兔子面具,将纯真与妩媚演绎的淋漓尽致。
她的鼻尖贴着老外的鼻尖,时不时的碰触,像是两只调情的鸟儿。
四周口哨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哄哄闹闹中,只有他看懂了她的眼神。
——供奉在心头的爱情一朝失离破碎,她在绝望中放纵,放纵中绝望。
老外忽起揽起她的腰帅气的一个旋身,他也是舞林高手,步调飒爽而不失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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