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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利用池父的人脉,来对付自己的敌人。
他身上背负着两家人的仇恨,他的父母、舒銮的父母。
他有多爱舒銮,就有多么无法面对她。
——报仇是他唯一的出路!
贺霑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沈略将从舒洵那里打听到的消息传递给了谁?面对那么大一个组织,他不可能孤军奋斗。”
“只要认清了自己的敌人,敌人的敌人都可以成为同盟。”
贺霑舍身处地地想想,假如自己是沈略,最最可能接触到的,应该是那个组织敌对的盗墓贼,比如徐威。
难道他出现是因为沈略?还有疏芦苑神秘消失的狙击手,也是他们做掉的?那么舒銮知不知道呢?
徐威出现在常正顺案子之时,这个案子一直都在舒銮他们的计划之内,这么推断舒銮肯定是知道的。
所以,虽然他们表面上已经一刀两断,暗地里一直合作!
贺霑拿出一根烟,没有点上,在指间转了转,“你跟我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我他们仍然藕断丝连?”
池玉儿笑吟吟地望着他,“贺队,你喜欢舒銮不是吗?或者说你爱她。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合作呢?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
贺霑遗憾地耸耸肩,“真是抱歉,我已经不想再搭理她。
况且我更喜欢两情相悦,而不是一厢情愿。”
池玉儿不屑地笑了笑,“贺队,给你提个醒,你身边的每个人都没有那么简单,包括你的亲人。”
“那真是谢了。”
他敷衍地道,“现在该说说今天的案子了,是你派司机卖通修车工腐蚀舒銮刹车线吧?”
池玉儿有些意外的问,“腐蚀刹车线?”
“有什么不对么?”
池玉儿莫名地笑了下,“没什么。
——那么,请问你凭什么说是我买通了修车工呢?就光凭他一张嘴吗?”
这样的反驳其实早有预料之中,他们也很小心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我来并不仅仅是例行问话。”
池玉儿等着他的质问,他却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关的事情,“听说你的预产期原本是下个月,孩子是早产的吧?”
“怎么?这你也要管?”
“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早产,不会是因为和沈略吵架吧?”
池玉儿脸色阴沉了下来。
“那天舒銮收到的视频是你用沈略的手机发给她的吧?你是顺水推舟,还是为虎作伥呢?不过这我都不关心,关心的是沈略。
他因为这个对身怀六甲的妻子大发雷霆,看来真的很关心舒銮呀!”
池玉儿被戳到了痛处,眼里的恨意几乎遮不住。
“啧啧,瞧你这表情,一点都不像童话里的公主,更像恶毒的巫婆。”
他摇了摇头,微微俯身,一手撑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给你个忠告,王子从来都只喜欢美丽善良的公主,而不是喜欢恶毒的巫婆。”
他拿起记录本,正了正自己的帽子,“你说的不错,我们没有证据,不能用法律制裁你,可是你的内心、你所爱的人,会对你进行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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