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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不到姐夫是这样知情知趣的。”
秦可卿听了,“啐”
了他一口,拿帕子遮了脸,羞得一句话也不说。
吴老太太抬眸瞧了,见不过是些木台摆的泥人戏、橄榄核刻的小篷船之类的小玩意,因笑道:“这却不是什么细贵之物,倒是女婿的心难得。”
秦衷笑道:“可不正是,他若拿了什么金贵物来,反倒不是花了心思的,这几样东西看似质朴,却都有雅趣,总不是那起小子们替他寻的。
也不知他跑了多少地方才寻了这么些,这会子姐姐去了那家,我却放了心的。”
秦可卿不待听的,拈了小碟里的玉带糕砸他,羞骂道:“甚么东西倒稀罕似的,你又何时和他鬼祟起了?”
秦衷也不躲,一伸手便接住了那糕,扔嘴里嚼了,只笑看着可卿,也不说话,偏让人无端觉得十分狡黠的模样。
吴老太太不管他们纷争,自己捡了两样要递予可卿,可卿却背过后身去不愿看。
众人见她羞恼起来,不好再取笑,到底还是叫宝儿仔细收了起来。
一时吴老太太又说了几样事情,便作辞了去,可卿秦衷自然亲自送了。
这里秦衷又随了秦可卿进屋,把宝儿等人都打发了,又坐到她身边,拉了拉她袖子笑道:“却还有样东西要给你的。”
秦可卿甩开了,道:“甚么东西我也不要。”
秦衷从怀里将那块玫瑰金表掏了出来,放到她裙上,便跑了出去,口里还道:“我却不管姐姐把这个是扔了还是怎么的。”
可卿无奈,将那物事扔到一边。
又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捡了起来细看了看。
秦衷原本便没走的,不过透着帘缝在偷看,见她娇羞满面的将那怀表放在手心里把玩,才抽身含笑而去。
第二日果然家里的女孩俱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花园子里祭迎花神、赏红祈福,明珠却还说因着大小姐好日子近了,不比往年热闹。
且说秦衷读书学诗全凭心意,随心所欲,虽不是能十分刻苦的性子,但因成年人的思维到底不是小孩能比的,故而学业虽比秦钟忘了大半似的,却在十几日里比之前又实在的进益了三分。
葛笑山见他如此,岂有不喜欢的?又想着秦丫头出嫁在即,便放了他一日假,随他陪姐姐顽笑去。
秦衷自然不会对秦可卿有什么不舍之情,但因他来了这书里,秦可卿是对他真心的第一人,又十分命苦的,对她总不好太过狼心狗肺。
所以,这日他便来寻秦业。
彼时秦业正与葛笑山对弈,秦衷见了,倒不好躲开,便把香墨的活抢了,在一旁奉茶添香,观察他们的棋品,妄想可以窥见二人的人品。
只是秦衷到底年轻,看了半天虽然觉得棋局很是精彩,但却看不出什么棋品如人品的妙处来。
待二人厮杀了数回合,各有胜负,但却总是葛笑山棋高一招,二人尽兴,他便告辞而去。
这时秦衷才亲自端了茶来递予秦业,道:“父亲用茶。”
秦业拈须而笑,道:“今儿怎的表起孝心来了?”
秦衷笑道:“孩儿该死,今儿并不是纯为了孝顺,却是为一事来求父亲。”
秦业了然,叫他只管说来。
秦衷想了想,才道:“论理不该我说的,只是我和姐姐命苦,自幼没娘,虽干娘对姐姐十分疼爱,但到底不是亲娘,总有想不到的地方。
我想着我做兄弟的,和姐姐本该互相友悌扶助,所以才特来求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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