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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女人虽然悲伤,但总躲不过那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哭也哭了,叹也叹了,还是只得各自回家。
因秦衷有话要说,便没有再陪可卿坐车,只在外头随着贾蓉骑马,因道:“姐夫可听吴二爷说了他们家要回原藉的事?”
贾蓉道:“已听了,只是还未定下来,到时怎样饯别还要讨岳父的主意。”
秦衷点头,愁眉道:“你也知道这是七八分准了的事了。
我们姐弟是吴老夫人带大的,与亲娘一样的。
乍然离别,也不知姐姐要伤心多久,好歹求姐夫多多安慰她,可别落了什么病症。”
贾蓉笑道:“舅兄真是句句关心姐姐的,你安心罢了。”
秦衷也笑道:“本是长姐如母。
再者我父亲那样的性子,越是疼我,越是严厉,从小到大,可不得只有姐姐爱惜我?”
二人闲话几句,贾蓉又道:“舅兄家里不甚宽敞,马也不是好马,只怕习射不方便,莫不如往我家中来罢。”
秦衷哪里愿意,笑道:“就算姐夫家里好,也没有我日日去叨扰的道理,我又一惯淘气,保不齐三五日后府上人人都厌我厌得不行。”
贾蓉哈哈一笑,也不拗他,便道:“既如此,我把家里的一府温驯好马送去与岳父,你随着你家里老人演练罢了,好歹明儿可别输得要哭!”
如此,果然第二日便有宁国府上人来送马。
秦衷便兴冲冲的去看马,这马通体雪白,鬃毛丰密,马尾梢却像蘸了墨的毛笔似的生了一簇黑毛,马眼灵动,四肢有力,体格却不甚丰壮,显然还未成年,却是神采奕奕!
秦衷虽不大会赏马,仍是看得眼晴发亮,忍不住赞道:“好一匹龙驹!”
那送马人陪笑道:“舅大爷可要上去试试?”
秦衷笑道:“马有灵性,我还没跟它相熟就要骑它,哪怕它脾气好,只怕也不高兴。
这样叫人爱极的好马,值得人好好的爱重它。”
便留了他吃茶,又叫人拿赏封赏了他,托他传话给贾蓉。
水墨见他转眼便跟着马腻歪到了一起。
而这匹小母马果然温驯,吃了秦衷喂它的盐便跟他亲近起来。
便笑问:“大爷这样爱它,怎的不给它起个好名儿呢?”
秦衷便笑道:“你提醒着我了,我这就给他起个好名。
它的尾巴这样与众不同,就叫润墨如何?你可愿与它做个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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