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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至此处,傅珺连额角也冒出冷汗来了。
她就知道,宅斗这种技术活,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查案子只要抓住罪犯就算成功,一因一果简单明晰。
而宅斗却是千丝万缕,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一步都要算到才行。
傅珺再次深深地认识到,自己的宅斗技能实在连渣都没有,就只剩下点儿灰了。
好在有王氏这位资深专业人士在旁帮衬,稍作了些调派,便圆满地解决了今天的事情。
傅珺抬起脸来,诚恳地承认错误道:“娘说得对,是女儿想得太简单了。”
王氏便又用手指顶了下傅珺的脑门儿,笑道:“瞧你这可怜样儿,叫娘怪不落忍的。”
傅珺不好意思地“嘿嘿”
笑了两声,又腆着脸问王氏:“娘,您什么时候瞧出来女儿不对的呀?”
王氏灿然一笑道:“从你一进荣萱堂大门那会子,娘便瞧出来啦。
你那小脸儿变得多难看哪,我这个做娘的岂有看不出来的?”
傅珺一向自诩不露声色,王氏竟也能从自己脸上看出不对来,傅珺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
只能心服口服地道:“娘您真聪明。”
同时在心里加了一句:我娘威武。
王氏笑看了傅珺一眼,沉吟了片刻便又问道:“娘问你,那鬼针子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说这话时,王氏的面上虽有笑意,但语气却不像方才那样轻松了,而是带了几分肃然。
傅珺知道王氏一定会问这个问题,她也早就想好了答案,便道:“小的时候无意间听人说过一回,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这东西招人忌讳。”
王氏便看着傅珺,似是在称量她的话中真假。
傅珺也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坦荡荡地看着王氏。
她所言非虚,只不过略有隐瞒而已,这不算撒谎吧。
母女二人对视片刻,王氏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才多大,还说什么小时候。”
说罢自己撑不住,到底先笑了出来。
傅珺从小记性就好,王氏是知道的,因此傅珺的回答王氏很愿意相信。
身为母亲,还能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么?
王氏便不再追问此事,又拉着傅珺说了些话儿。
不一时,傅庚也回来了。
今日侯夫人有疾,傅庚便向翰林院告了假,原打算回来侍疾的,没想到侯夫人却并不需要,反倒去向佛祖求安慰去了。
既是如此,傅庚便也乐得休上半天假,陪伴爱妻幼女。
一家子用过了午饭,傅珺自回了西厢午睡,王氏便与傅庚去了小书房说话。
进了书房,王氏便坐在了书桌前问傅庚道:“棠姐儿那件事,查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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