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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啊,别再来烦我了。”
他一面说一面便要从傅庚手里拿药箱。
傅庚哪肯便这么放他走,双手死死抱着药箱,口中陪笑道:“鲁医正,您再细瞧瞧,有什么要注意的您也知会小子一声。”
鲁医正“呸”
了一声道:“有什么好瞧的?老夫都说你又要当爹了,你还问甚?便这些了,旁的你找我徒孙去问去。”
说罢便抬腿作势要踢傅庚,口中道:“快把药箱还给老子。”
却是直接就爆粗口了。
傅庚见这老头儿犯了倔病,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忙侧身避过那一脚,又将药箱双手奉上道:“药箱还给您,您拿好了。”
鲁医正白了傅庚一眼,抢过药箱背在身上,一面朝外走一面道:“就这破事儿,真是瞎耽误我功夫。”
傅庚赶忙脚跟脚地送了出去,十分狗腿地道:“您慢走,过几日我再找您下棋去。”
鲁医正“哼”
了一声,摆了摆满是油污的破袖子,状甚洒脱地走得远了。
那张大夫还一直躬身站在一旁,始终不曾说话。
傅庚喜孜孜地回到房中,见张大夫还躬立在侧,忙道:“张大夫,方才真是怠慢了。”
张大夫却是一脸崇敬地看着鲁医正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道:“能见着师祖一面是我的福气,何来怠慢一说?我还要多谢傅编修呢。”
傅庚连道不敢,二人又客气了两句。
这张大夫倒是比往常话多了些,大约是见着了偶像,心情激动吧。
傅庚便将张大夫邀至小书房开方子,那贾妈妈便上前笑道:“老奴给三太太道喜了。
现下二太太也有了喜。
真真是双喜临门哪。”
王氏此时哪还有半分病容,面上早布满了幸福的红云,一只手不自觉地抚在腹部,只觉得满腔的欢喜简直要溢出来似的。
这是她盼了好久的事,而今终于被她盼到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的眸中不由便泛出了泪光。
沈妈妈亦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欢喜地道:“这是太太的福气到了,也是咱们三房的福气到了。”
“说得好!”
傅庚大步走了进来,笑得那叫一个开怀,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去了,傅珺从没见自家老爹笑得这么傻过。
“赏!
全都有赏!
每人赏一个月月钱,爷出钱!”
傅庚大手一挥,秋夕居里一片欢腾,真真是人人带笑、个个开心。
不到掌灯时分,王氏有孕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侯府。
府中又将添丁,且是两房儿媳同时有孕,侯爷头一个便很欢喜,连说了几个“好”
字。
既是侯爷欢喜,侯夫人便也不得不强作笑颜,捏着鼻子派人往秋夕居送了好些东西,将表面的那一套圆转了过来。
至于她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便只有天知地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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