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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落在地上。
只听那骑手高声道:“我们少主叫将这荷包留给你们,里头有几两银子,尽够你二人治伤。”
说罢那骑手吆喝一声,当先疾驰而去,那少年的马紧随其后,二人如一阵风似的,在傅珺的视线中一晃而过。
很快地,那马蹄声便去得远了。
傅珺长长地出了口气。
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求救,最后还是决定放弃。
那少年行事透着股邪气,手下撞了人,他连马都没下,只留了点银子了事,看着倒跟**似的。
还被人叫什么“少主”
,这称呼听着也不似好人。
傅珺不能冒这个险。
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
方才一直僵卧在冰冷的地上,身上已经有些麻了。
那药物的催眠作用此刻已经消失,除了依旧不能出声以外,傅珺基本恢复了行动力,她向前走了两步,从墙根的阴影处走进了月光下。
那女人俯身爬着,脸正对着傅珺的这个方向。
方才被撞的那一刹那,她将傅珺抛去了墙根的阴影中,便是怕被人看见。
天幸那骑马的二人急着赶路,很快便走了,倒也没露出破绽。
恨只恨她被撞到了腰,此刻还不能动。
那女人试着挪动着身体,却万没想到傅珺竟然已经醒了,还自己走了过来。
她睁大眼睛看着傅珺,就像看到了鬼一样,目中露出一丝惊恐之色。
她记得给了那圆脸婆子半瓶子药,叫她全倒进豆浆里去的。
那药量别说小孩了,便是大人也得昏睡二、三个时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婆子只倒了一点药不成?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傅珺,过了好一会才问了个很笨的问题:“你……你醒了?”
傅珺若无其事看了那女人一眼,随后在离那女人两步远的地方站住,凝视着她,眸中露出一抹沉思。
说起来,傅珺很感谢那个碰翻她豆浆的人,甚至还很感谢上元楼酒馆的那一场混乱。
若非那场骚乱,豆浆便不会洒,她也不会只喝了几口下了药的豆浆,更不会清醒得如此之快。
那女人看着傅珺,渐渐从最开始的慌乱中镇定了下来,她眼珠转了两转,眸中飞快地划过一道戾气,随后又换成一副哀求的表情,柔声对傅珺道:“我起不来了,好孩子,过来扶我起来吧,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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