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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很坦然地和他们说了我的名衔。
而且我身上这件甲和我的披风也可以显出我绝非普通士兵。
他们没有再敢拦我们,倒是回去这一路我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们,还是若无其事地回到楚家宅邸后,我立刻在门口透着门缝朝外看,只是什么都没看见。
黄怡对我的动作有些奇怪,问我是否有人跟踪。
我说可能有,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黄怡也立刻贴过来看,应该说我们两人在一起这个动作就显得非常不雅观了。
这一点在上面的我显然首先感觉出来,立刻退后两步,她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依然在那里看着。
“没人啊。”
她看了一会,确信地和我说:“你确信有人吗?”
立刻发现我很尴尬地在后面样子,立刻明白过来。
“都什么时候了,装什么正人君子……”
她的话立刻被打断了,因为老人的声音响起。
屋内,我们二人就显得毫无办法了,因为我是肯定听不懂老人说些什么,老人把身体直了起来,只管说着什么看着我们,而黄怡显然也对父亲的话还没找到破解的方法,也只能在旁干着急。
黄恬劝了劝父亲,又把老爷子劝了躺下,回身对我们说,不碍事的,因为父亲白天常在睡,所以晚上常会这样起来,其实没有什么事,只管睡就是了。
说这话时,我可以清晰地在他的眼眸中看到疲倦和成人的痕迹。
此时的我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我的“内弟”
。
一个这样岁数的少年,独自一人照顾着有病的父亲,就这样照顾了半年。
这份孝心和毅力令人钦佩,而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只能跟着姐姐,由姐姐替我打点一切,我真是没出息啊。
那天晚上老人果然醒了几次,黄恬都是先听一下,老人要什么,然后向同样被惊醒的我解释怎么回事。
我觉得自己在其中帮不上任何忙,这种感觉对于我有些难堪,我听不懂老人的话,他的所有要求在我听来都是一个声音,一个节奏,一个音调。
夜间的他通常是被自己的梦魇所惊醒,并无大事。
最后,觉得无能为力的我决定出去,免得黄恬出于礼貌地再给我复述一遍,而他确实已经很累了。
黄恬问我去哪里,我说我稍微透口气,让他先睡,不必管我。
要帮忙就到院子里来叫我。
那天晚上下了雾,雾中可以看到南边的火光映来,院内也有些亮光。
灰白色中,依稀可见院内有人!
长戈就倚在檐下的墙上,我毫不犹豫地抄起家伙,向前猛跨两步,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喝道:“谁?”
“不用紧张,你还怕我吗?”
“你怎么在这?”
“还问我,你不是也在么?”
“我帮不上忙,如果我在,黄恬还要和我解释,照应我,我还是出来的好,你弟弟比我那么大时候可要能干多了。”
“恬恬以前不是这样的,他那时懒得可以,也没这般责任心;但世事无常,恐就是这次怡儿的死让他彻底变了,变得让我都有些不认得他了。”
其实与她说得多了,我也越发觉得迷糊,不知此人到底是谁了。
冬日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我腿上本已忘却的伤口又开始做痛了。
“坐下吧,我知你腿受了伤……我曾在车中看见扎营时医官给你的腿上药。”
我们在院南的回廊上坐下,看着天上的唯一能看见的月亮,随便的说着话,开始我还很拘谨,后来我就好多了,气氛也就慢慢地轻松起来,她还一气和我说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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