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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矜芒抿着嘴唇,语气里透出几分脆弱与委屈,桃花眼似要滴下泪来,“小满哥哥以前从来都不打我的,今天打我了。”
&esp;&esp;“我,”
分明是纤细的小满被顾矜芒长满肌肉的手臂高高地抵在了墙上,可他依旧感到自责,愧疚地低下头,就连柔软的头发丝都说着很后悔,“对不起,小满哥哥不应该打你。”
&esp;&esp;顾矜芒没有再追究,他将小满浑身都擦干,抱到了床上,自己又回到了浴室,浴室的墙面是乳白色的瓷砖,浴缸也是乳白色的,对面是米白的洗手台和一面半人高的镜子,他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眉眼凶戾,额间的青筋暴起,呼吸又重又急。
&esp;&esp;澄澈的水流从浴缸的水龙头流出,有哗啦啦的响动,他闭上眼,能看见暗无天日的牢笼,女人尖锐撕裂的哭声和男人粗哑的吼声,皮带的抽打,拳脚落到肉上。
&esp;&esp;她在大声地呼救,可是没有人能来救她。
&esp;&esp;这些声音藏在他的大脑里,让他感到烦躁,厌恶,果真是令人恐惧的,肮脏的,罪恶的,人口交易,他厌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臂上的肌肉怒张,他痛恨这样的自己,被原始的本能操纵,沦为了最下等的牲畜。
&esp;&esp;水流从他手中流过,带走上边的液体,他长出一口气,紧紧地闭着眼睛,脑中残留的画面很清晰,美貌的少年,有粉色的如同花蕊一般的存在,周围破开细密的血管,开在如瓷一般的身体上。
&esp;&esp;只有小猫是干净的。
&esp;&esp;绝对不能让小猫离开。
&esp;&esp;小满感觉顾矜芒的状态变好了一些,至少有了几分原来的模样,所以当他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小满嗫嚅了几下唇,讨好地笑出了脸畔的梨涡,“小芒,你能把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吗?”
&esp;&esp;“小满哥哥,”
顾矜芒擦头发的举动停下,墨黑的眼眸迎着屋内的暖光,透出异样兴奋的光彩,“你是不是还想要我再帮你洗一次澡?”
&esp;&esp;“这次我不会管小满哥哥怎么哭,我要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朝着小满露出洁白的牙齿,唇侧的虎牙森森,眉眼弯弯,像是披着天使皮囊的恶魔。
&esp;&esp;小满知道这不是商量,而是威胁,他以为的和好只是自己的错觉,他有些后悔方才对顾小芒的心疼,那些指甲痕,若是注意晚了,恐怕早就已经愈合了。
&esp;&esp;别墅有许多个房间,小满和顾矜芒住在最大的主卧,里边的装饰偏欧式复古,床头的雕花繁复,窗帘纹理厚重,被褥是浓重的黑色,但是阳台的风光却很好,古铜色的雕花栏杆围成一个造型奇巧的拱门,有微凉的风,送来窗台的紫荆花香。
&esp;&esp;小满此时坐在阳台的秋千上,神色怏怏,他头上戴着白色的猫耳朵,身上穿着蕾丝的白裙,领口开得有些大,露出伶仃的锁骨和白到透明的皮肉,脖子上挂着一颗很大的蕾丝铃铛,在屋内走动的时候,会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esp;&esp;他想起顾矜芒将这些装束拿回来的时候,他表示了充分的拒绝,可是他的力气抵不过顾小芒,三两下就被按住,脖子上缠上了铃铛,头上长出了猫耳,层叠的蕾丝裙摆在他的膝间拂动,他试着摘下猫耳以示抗|议。
&esp;&esp;可顾矜芒笑着告诉他,“小满哥哥,如果你敢把猫耳朵摘下来,我就现在给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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