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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似乎有点吃力。
木寒夏低头看着身旁的他。
头发和西装上也全是血,西装一看就是高级货,手腕上还戴着块劳力士。
灯光照在他脸上,轮廓分明,但颜色苍白。
显然,这是位颐指气使惯了的主,到现在都没对她说声谢谢。
木寒夏说:“车牌号已经拍过照,很清楚。
刚才也打电话报过警了,放心。
不过,你说你现在话说得越多,血会不会流得越快呢?”
男人看她一眼,过了一会儿淡淡说:“谢谢。”
木寒夏微微一笑,转身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两件T恤,也只有这个了。
她把一件牢牢绑在他还在出血的大腿上,另一件拿起,帮他稍微擦了擦脸上的血。
干净柔软的T恤,还带着某种清淡的香气。
男人感觉着她的手,在脸上无比温柔的移动着,眉眼里的血,倒是被擦干净了,舒服了很多。
身体还在疼痛,他感觉到阵阵困意朝脑海里袭来,轻轻阖上眼睛。
“去看看我的同伴。”
他说。
“好。”
木寒夏到车边转了一圈,那女人还昏迷着,而且看样子被卡住了,木寒夏不敢乱动,大着胆子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口气。
木寒夏回到男人身边:“你朋友活着,但是还没醒。”
他说:“你别随便动她。”
木寒夏:“我为什么要随便动她?”
两人对视了一瞬,木寒夏说:“好了,别的我也不能帮你什么了。
救护车应该马上就到,坚持一下。”
说完刚想起身,去包里拿瓶水给他,倏地,手被握住了。
木寒夏一怔。
他定定地看着她:“别走,在这里照看我。”
木寒夏条件反射就想把手抽回来,可别看他受了重伤,到底是男人,木寒夏居然没挣脱。
而且他的手居然比她还白,又大又修长,一看也是双养尊处优的手。
木寒夏只得说:“我没走!
松手。”
他根本不依,仍然把她的手攥得牢牢的。
木寒夏的每一根手指,都被他的手指交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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