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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赶紧捧住脑袋,一脸痛苦地道:
“父皇,儿臣可能伤势未愈,昨夜头疼得厉害,太晚才睡着,以至于精神有些不振。
哎哟,这会又疼了!”
好在,梁启只皱了皱眉,没有再追究的心思,摆摆手:“赶紧入列。”
“哦。”
梁休松了口气,看了看队伍,赶紧缩到皇子队列。
对排在最前面的誉王挤眉弄眼一番,随后,大马金刀挡在他前面。
誉王笑容戛然而止,眼角抽了抽,目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突然回头,不动声色,给文官队列后面的一个干廋老头,使了一个眼色。
目标出现,该行动了。
干廋老头王俭微不可查地点点头,立刻出列,下拜道:“启禀陛下,老臣侍御史王俭,有事弹劾太子!”
接着,又把少年太子如何当街强抢民女,如何嚣张不顾法度说了一遍,表现得可谓痛心疾首。
炎帝深深看了王俭一眼,双眼微眯,随后看向梁休:“太子,此事可当真?”
昨日梁休强掳蒙雪雁,梁启就已经猜到,有人今天会对太子发难。
尽管有些恼火,但,御史有风闻奏事,弹劾百僚之权,他也不好阻止。
只能,先看看自家儿子的表现再说。
老实说,梁休如今性情大变,再不复之前的软弱,他还真有点期待。
没想到一出场就被人针对,梁休也有些意外。
他站出来,掏了掏耳朵,懒洋洋道:“王御史,你刚才说,要弹劾孤什么?”
“哼!
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王俭冷笑道,“你昨日当街强掳民女一事,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
“强掳名女?!”
梁休故作茫然,装出努力回忆的模样,突然叫道:“哎哟哟,孤的头又疼起来了,好痛好痛!”
叫了半天疼,这才问道:“奇怪,王御史开玩笑吧,孤怎么不记得此事?”
王俭一脸鄙夷之色:“依老臣看,太子恐怕,不是不记得,而是想抵赖吧?”
他嗤笑道:“昨日之事,相信,绝不止老臣一人得到消息,可不是想赖,就能赖得掉的。”
“孤赖什么了?你可别血口喷人。”
梁休指着王俭,向梁启告状:“父皇,这老头故意污蔑儿臣,让我幼小的心灵,遭受了深深的创伤……哎哟哟,头又开始疼了!”
他双手抱着脑袋,神色痛苦,突然望着四周茫然道:
“奇怪,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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