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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人,花草也一样。
家里种了许多名贵花草,但我在外面,总喜欢瞧他们破瓦盆里种的花儿,还有墙根下自生自长的野花野草,总觉得它们格外茂盛。
四丫头说,这花种下去也不大管的,除非大干旱的天,不然连水都不用浇,接雨水就够它们活了。
不用修剪,不用维护,就随它自由生长。
瞧,长得多好!”
说着起身,招呼王壑一起,顺着垄沟走到矮墙下看花。
芍药花的娇艳、菊花叶的青绿,洗亮了眼睛,也洗净了心灵,心情就像河水一样清澈透亮。
王壑抬眼四顾,指向河对岸,“你瞧。”
李菡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对面河埂上,一棵垂柳斜斜地歪长着,树冠倒向河面,柔韧的柳枝垂在水面,顺着河水向下游方向流淌,却总也流不去;那么粗的树干,亏它竟能支撑住,没有栽下水去。
还有,在河埂边沿、柳树下,不知谁种的还是野生的一大丛月季,深红浅红的花朵开得轰轰烈烈,开败的花儿,花瓣落下掉在水中,在水上荡悠悠地漂,那别致的风情,不是庭院内刻意修剪的花草可以比拟的。
李菡瑶喜悦道:“我也喜欢那花。”
王壑无声轻笑,有她在身边,何止这些花好,这树、这水、这些民居,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美。
这还不够,他想和她分享所有。
于是他道:“这算什么。
我们游历,跑过多少城镇,经过多少村寨,什么吊脚楼,窑洞,竹屋,木屋,土屋,砖瓦的,往上盖的,往下挖的,各式各样。
花草树木也见过无数,生长在山涧里,悬崖上,峭壁上,谁又替它浇水施肥了?还不都是自生自灭,各领风骚。
吃食也各种各样,口味更是五花八门,煎炒油炸、炖煮烹烧烤数不清!”
李菡瑶道:“啊呀!
真嫉妒你。”
王壑见她白净的小脸上,杏眸黑漆漆,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衬得中间黑瞳幽光闪烁,仿佛星星落在他心底,不停眨呀眨的。
他不由心肠柔软,温声笑道:“你也跑了不少地方,嫉妒我做什么。”
李菡瑶得意道:“那是。
我虽不像你跑老远地方,但这江南的山山水水我都跑遍了。”
王壑瞅她道:“你左一个分身,右一个分身,人都说你谋定而后动,依我看,你就是贪玩儿,打扮成丫鬟模样,好方便你溜出来玩儿。
是也不是?”
李菡瑶笑道:“又被你猜中了!”
两人说笑着,浑忘了周围,还有谢相和朱雀王他们在呢。
朱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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