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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
路小鹿喃喃地说,“能这么自由地决定人生。”
“我多少还是想说些自己的苦处,不过在你面前说这话,未免有些太矫情。”
曲奕空总算稍稍抬起一直盯着碗的视线,“说回洛老师吧,照这么看,她本人已经死了,是这回事吗?”
宁永学摇摇头。
“你的洛老师一直都是某人分裂的善面,”
他说,“她本人什么也不做,就是蹲在租屋里,一心研究仪式。”
“喔善面啊。”
练功服少女笑了起来,“这说法真奇妙。”
“奇妙?”
宁永学问他。
“你想,”
她一本正经地道,“一个总是待在公寓里闭门不出的家伙,除了研究仪式,什么也不想干。
要是她弄出一个分身,拜托性格和她差不了多少的分身养活自己,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十有八九,就是分身一号也不想干活,蹲在她旁边一起研究仪式,然后又弄出一个分身二号。
分身二号也不想干活,又弄出一个分身三号。
最后,分身越来越多,一堆分身和本体一起蹲在家里,面面相觑,发现谁都不想出去养活这里的一堆人。”
“有道理,”
路小鹿若有所悟地点头说,她根本什么都没听懂,“所以才只能是善面?”
你们俩在说相声吗?
“这事无关紧要。”
宁永学开口说,“不管她本人是什么,这人都已经死了。”
“啧,”
曲奕空又开始咋舌,“明明是你问我为什么要笑的。
好吧,说正经的,——从她用手蘸着血写日记,她就已经被扭曲了。”
宁永学摇头否认。
“她的认知肯定被扭曲了,不过不完全是。”
他说。
“有一部分是真的?”
“李老师。”
宁永学回答。
“我只觉得这个李老师荒诞又虚幻,像是个臆想里的鬼魂。”
曲奕空说,“洛辰杀了他,把他在水里泡得发胀,然后他忽然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她早就撕碎的信在屋子里哭个不停。
“日记上提到他说话很温柔,眼珠都掉了出来,还对她满口讨好,就跟她本人以前寄情书讨好他一样。
“过了没多久,他就怀胎十天生了个女婴,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成人脸,等到二十六号的时候他忽然失踪了,——就是这回事吧。
你觉得他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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