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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信。”
他的眼神有些缥缈,“只是不需要信。”
空闻言,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再多语。
男人的战场,她有一份心意在就足够了。
翌日晨起,淮王早早的摇醒了还沉沉睡着的人儿。
蝶熙正满脸的不悦,眯缝着眼来看着已经穿着妥帖的淮王,疑惑的问道:“九爷这是要回去吗?”
淮王点了点头,伸手替她梳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一腔浓情溢于言表,“熙儿,今年的年下就委屈你了,我会早些回来。”
蝶熙微微摇了摇头,柔声说道:“放心去吧,朝事要紧。”
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倦意,可落在淮王眼里却成了一绻笑意。
重新将她拢进怀里,嗓音中带着厚重的留恋说道:“熙儿,叫我的名字。”
蝶熙的小手覆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声音软软糯糯的应了一声,“瀚。”
淮王有些感概,又要从这桃花源中出去,想想只觉得万般不舍,就这样拥着她许久才愿离开。
只是他还不知,不远处的京师已被乌云盖顶,局势早就起了变化。
正值年下,大宁王朝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莫要说是京师之中,就连远在南境的紧张战局中,大家都抽了空来吃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年夜饭。
只是军中早有人起了不解,安趾大军压境,为何就在南境驻守的宣武大将军却迟迟不得领军。
军中最怕人心不稳,谢将军八百里加急的呈请呈于朝廷,更是在朝中又掀起了一阵阵波涛。
正月未过,顺天府府门前的鸣冤鼓被击的咚咚作响,府中值守的人还懒洋洋的根本不想理会,等了好久才升起的堂也是毫无生气。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草民喊出的冤情还不出两日,就已经送到了圣上的手里。
永嘉帝看着手里呈来的奏折,面上虽看不出多少波澜,可站在他面前的刑部尚书张赢的手心里已经攥出了不少的冷汗来。
说来也是奇怪,这睿王妃卒于意外已经两月有余,京中谁人不知睿王扶棺出殡时有多伤怀。
可她这一死,万分伤感的睿王却是四处不得好。
先不说在丞相面前受了多少的谴语,就连皇上这里也是没得到只言片语的安慰,朝中事务更是不许他有任何的懈怠,看的朝中平素不与睿王交好的那些大臣也多有些不平。
那段时间里睿王在朝堂上脸色也是不好,说不出是强忍着多少的情绪,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极力的压抑着,沉闷的厉害。
那些日子,曹真却在皇上的养心殿中进进出出的越发频繁,他每每出入一次,睿王在皇上面前就要受一次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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