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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岑空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闭上了双眼。
四下宁静,仿佛刚才在庭院里出现的幻想只是陈杪春某一刻的幻觉,岑空一动不动,她怕他出现了什么问题,凑近了看,却发现他只是睡着了。
陈杪春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岑空搬回耳房,他这一觉睡得酐甜,一直到天黑才悠悠转醒。
“你终于醒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们各执一词,互不理解,陈杪春站在东边说,岑空扭头往西边看。
直到现在,陈杪春更加肯定了岑空基本就是半瞎,连她的位置都找错了。
“是你说的可以帮我的,还要我把你带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说的话?”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岑空终于找对陈杪春的位置,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心里反复掂量这个事实。
陈杪春疑惑地点头,得到了她确认的答复,岑空僵硬的嘴角略微有一些绷不住,有了几分上扬的弧度。
“哼,当然就是字面意思!
看来我要比那家伙幸运,虽然你看起来挺普通的,不过……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们就一块走了。”
陈杪春有点不理解岑空话里的意思,但她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叫陈杪春。”
“那好,小春,先去院子里帮我把乾枯取出来。”
岑空说的理所当然,语气里还带着一丝跃跃欲试,就仿佛是困扰已久的问题得到了开解。
院子里的景观很漂亮,但唯一突兀的就是正中央的一颗无叶树,它生机萧索,从上到下全是枯死的枝干。
陈杪春再三确认,才知道“乾枯”
就藏在这颗树里面。
岑空说这是个捉妖的宝贝,也是这个阵法的阵眼,还是这座房子里最有价值的东西之一。
乾枯,一如其名,是个依靠生机催发的法器,据岑空说,里面已经承载了太多先人的苦难,如果落在别人手上,是为大凶。
虽然岑空这样的说法确实不在陈杪春过去的理解范围之内,但她可以把它看作一种威力巨大的新型武器,需要小心对待。
乾枯是一颗树心,长久地嵌在那颗枯树里,陈杪春小心翼翼地将它拿起,同样漆黑的外观没有分毫变化,但在陈杪春离开枯树的一瞬间,原本死气沉沉的树却突然枝繁叶茂起来,几乎是一息之间,它就不断生长,一直变成可以将整座房子全部笼罩的参天大树。
“啧。”
岑空感叹一声,似乎是欣慰,这才是这颗树原先的样子,陈杪春虽然心下诧异,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将乾枯递给岑空,谁知岑空反倒像是遇见了洪水猛兽一般,将轮椅连连退后了二三尺。
“你别害我,我可不能拿这个!”
陈杪春轻轻地捏着乾枯,不知要如何是好,但岑空说只要她拿着就行,以后会有用处,无法,只能把它放到吊坠里,随身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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