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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砚慢条斯理道:“本来太子就该哄太子妃开心,再说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有意无意之分。”
乔玉蹭了过去,也没抹嘴上的油,吧嗒一口亲到了景砚的下巴。
景砚摇了摇头,无可奈何。
吃完了,乔玉又翻了春困,在院子里晃悠了一会,消了食,同景砚一同上了床。
景砚揉了揉乔玉的脑袋,轻声哄着他,“睡吧,等下午醒来,一定能看到我。”
乔玉就安心了。
他靠在床头,眉若远山,半阖着眼,眸光内敛,垂落在身旁,腿边缩着一团发着光与热的小玉,极轻极轻地笑了笑。
仙林宫风平浪静,外头却大不相同。
这一时间添了许多妃嫔,人多了,争斗也就来了。
这些新进宫的娘娘们,想着的都是如何往上爬,早日争得皇宠。
元德帝他们是见不着的,可称心却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便托身边的太监宫女同称心套近乎。
称心这一天下来拒绝了五六个小主的银钱礼物,加在一起有千八百两银子。
他实在是乏得厉害,也不耐烦应付他们了,强撑着收拾完了暗卫禀告上来的事,分门别类地列成折子,放在元德帝的案头,又叮嘱小太监们仔细些,提醒元德帝早些入睡,才放下些心,从大明殿回去了。
这一路不算长,他走了许久,又气喘吁吁,最后到院子前已经得扶着树,停了好一会,恢复些体力,才能接着走回去。
小太监掌灯等着他,就是打着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没埋到了膝盖里,一见称心就站起来了,将想好了的话一咕噜软说出来了,“乔公子今日遣人送两根百年人参,说是上回叫您,看您脸色不好,特意送来给您补身体的。”
称心笑了笑,“他倒是手头宽泛了。”
小太监一听也有话要说,“良玉哥哥,不,乔公子可真是好运气,从太监到贵家子弟,真是一步登天的事。
不过他现在还天天惦念着咱们公公,也是好心肠。”
他们俩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称心才坐定,那小太监就端了一碗汤药上来了,还抱怨着,“公公病了这么些日子也不见好,也该好好喝药才行,哪有天天只喝一顿的药方?”
称心在大明殿严肃谨慎,在自己的屋子里却一贯好脾气,连小太监的话都接了,道歉似的,“好了好了,我成天待在大明殿,那个地方能喝药不成?不怕熏了陛下,还得挨板子。”
小太监无话可说了。
称心将药碗拿来,一饮而尽,面色变都未变,小太监瞧着都咋舌。
这药是他熬的,药方里加了许多黄连,光闻着熬煮时的气味都苦的要命。
喝完了药,称心把小太监打发了出去,拿出特制的信纸,左思右想,饱蘸墨汁的笔尖都滴下一滴浓墨,原先想说几句近来身体不适的闲话,到底没写,直接说了近来朝中大事,暗卫发现的情况,一并给陈桑看。
他才写完,一个人影落在半开的窗户旁,两人的信件交换,称心急忙拆开,全是要自己注意朝堂上的哪些事,与以往没什么不同,只是在最后添了一句,“生病了要好好吃药。”
称心抿唇笑了好久,唤了小太监进来,“你明天去问问太医,看能不能把药汤换成药丸,我也可以带去大明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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