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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雪下了一宿也没停,这样的天人窝在被窝里起不来,只是叶晨一溜烟从被窝里钻出来,又在厨房忙早餐去了,她知道言蔼霖昨晚没有睡好,她不敢打扰她,自己也很晚才回了房间睡,只是钻进厨房的时候却吓了一大跳,言蔼霖披头散发地穿着睡衣已经在灶台前煮东西了。
“早~”
言蔼霖头也没抬地打着招呼。
“.......早。”
叶晨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撩了撩,靠在厨房门边,试探性地问道,“你还好吗?”
天知道她有担心,一晚上压根就没怎么睡着,一会儿怕言蔼霖想不开受不了刺激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儿来,一会儿又怕言蔼霖哭得伤了身,半夜她实在被自己的脑洞惹得烦不胜烦,还去言蔼霖的房间听了听门,还好没有撕心裂肺的痛哭也没听到什么压抑至死的抽泣,那房门依然半掩着,敢情那女人失魂落魄地进了屋以后这门一直都没关过,叶晨想进去看看她,她果然也就那样做了,黑灯瞎火的,她心里又有些着急又有些紧张,怎么搞得跟做贼一样,她当然不敢开灯,怕吵醒言蔼霖,更怕吓着她,凭直觉来到床头,自己倒吓个半死,屋里没光,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她能看出个啥来,窗帘缝里挤出一点天光,微弱地可以忽略不计,于是只能看到言蔼霖的脑袋在枕头上枕着,连脸上的五官都看不清,听这动静应该是睡着了,一切都很平静,没有她想的歇斯底里,痛哭流涕,甚至连辗转反侧都没有,看来真是自己多心了,她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想着自己这行径该有多吓人就仓皇地从言蔼霖房里逃了出来,回房间的路上还不小心撞上了茶几脚,痛得她恨不得骂娘。
言蔼霖房间里,那女人挪了挪身子,闭着眼却都听见了叶晨抑制不住的痛呼声,她睡不着,脑子里嗡嗡的很多声音,很吵,她一夜没睡,索性早早地起来做早点。
“没什么。”
言蔼霖只在厨房里忙活着。
“你可以抱抱我吗?”
那个人一大早依靠在厨房门边不知闹什么。
“怎么了?”
言蔼霖无精打采地问道。
“做了一个噩梦,很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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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突然长出了尾巴,可那尾巴像被谁往上拖着,你就越飞越高,越飞越高,我怕死了,拼命叫你的名字.......”
“然后嗯?”
“我叫‘言蔼霖,言蔼霖,你这是要化羽成仙吗?你别丢下我。
’然后,然后你又飘回来了,落了地,摸了摸我的脸,可突然又上升,直接就飘走了,再也没回来,看都看不见了.......”
叶晨说到这儿还有些惊恐未定,嘴唇微微嘟着,一脸的惆怅。
言蔼霖愣了半响,这才打开蒸锅,取出包子,淡淡道,“梦是反的。”
叶晨却突然冲了上去从身后抱着她,轻声低喃,“是不是一大早把梦说出来,梦就会破掉,就不会是一种预示了对不对?”
言蔼霖身子一僵,眼眶微微发热,背后这个人昨晚是有多担心自己。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好好的,行吗?”
她抱着她的身子,心里却没着没落的,一直以来,只感觉言蔼霖轻飘飘的,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真的就那样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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