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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跪下来,“奴才罪该万死!”
嗯,就不说是什么罪了,说出来就是欲盖弥彰了……
纪衡收回目光,看了看跪在脚边的人,沉声道,“自己去领罚。”
“遵旨。”
“知道该找谁领罚吗?”
他又问道。
“奴才……知道。”
她的声音微微发着颤,苍白的脸色又升起淡淡的红晕。
纪衡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把手中的如意向上一抛,跟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如意飞起来又落下,竟也不怕,还有心思笑。
纪衡又一把接住如意,抱着如意的两条腿,让他趴在他的肩膀上。
然后转身离开。
如意扶着他父皇的肩膀,还不忘向着田七招手,“田七,记得来找我玩儿。”
纪征兀自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田七,双目染赤。
果然,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皇上把田七……
他无法接受,不愿相信,然而事实摆在面前,他不得不信。
人的第一反应总是最真实的,方才危急时刻皇上可是一把把田七搂紧怀里。
田七独自一人两眼发红倒也不会让人怀疑,可是跟皇上站在一起,她怎么看怎么像是刚刚被风露催摇的花朵。
纪征只觉心脏像是有一把小刀片在一下一下地切着,他难过的垂下眼睛,视线落在田七露在袍子外的裤脚上,那上面沾着一片湿痕。
外面的袍子未湿,里面的裤子倒先湿了,可见不是因着茶水之类的泼溅。
再有,袍子一团皱……
纪征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不能再看下去,不能再想下去……
已经走远的纪衡突然回过头,冲纪征喊道,“阿征,你可是舍不得离开?”
“皇兄说笑了。”
纪征睁开眼睛,平静答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目光依然落在田七身上,像是被她缠住了,不能分开。
纪衡驻足而立,等到纪征走到他身边,他才继续前行,边走边和纪征聊着天。
纪征低头应着,未见任何异常,但纪衡就是觉得自己听到他磨牙的声音了。
两人走到月华门外,纪衡盛情邀请纪征共进午膳,纪征却一俯首答道,“皇兄赐饭,臣弟本不敢辞。
只是今日抱恙在身,食欲全无,怕会影响了皇兄的兴致。
臣弟这便告退。”
说着也不等纪衡发话,径自退下了。
这是公然地违抗圣旨、藐视皇威。
纪衡也没追究,越是胜利者,越喜欢玩儿大度。
不过,把情敌刺激跑了,他心里那个舒畅自是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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