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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掌印与他们沆瀣一气,看守大内不严,放了歹人入宫。
若不是我四卫营弟兄发现的早,怕是要出大乱。”
关赞一愣:“什么!
陈才发弑君……你胡扯什么?!”
“可不是吗?那狌狌就是李子龙放入京城的妖孽,你偷偷放了李子龙入皇城,也偷偷放了狌狌进来。
半夜里差点袭击陛下。
这是不是实情?”
何安又道,“你敢说你不知道?”
关赞脸色刷白:“胡扯!
这莫大的罪名,你可有证据,空口白牙的就要往我身上安?!”
“北安门当值的人都招了。”
高彬道,“陈才发也招了。
李子龙畏罪自杀。
这是不是证据!”
“放屁!
放屁!
统统放屁!”
关赞癫狂辱骂,“我要见皇上!
我要见王阿!
你个贼孩孙也敢这么遮天蔽日的,皇城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何安不语,就那么看着他发疯。
一屋子的人都不为所动。
骂了半晌,关赞浑身跟泄了气一般,瘫坐在座位上。
他咯咯怪笑起来:“你厉害,何安。
你个卑鄙小人,设计陷害我。”
何安倒是平静,瞥了喜乐一眼,喜乐已从后面人手里端过来一壶酒。
“事已至此,说什么还有意思吗?”
何安道,“喝了这碗酒,届时投个好胎,来生做个全须全尾的人吧。”
关赞怒问:“何安,你不怕遭报应吗?”
何安眉头微微一颤,反问道:“现今儿个这模样,难道所在的并非人间地狱?”
关赞被他这话问的语塞。
御马监不是什么随便能进的地方。
关赞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
受的苦,赔的笑,忍的泪,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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