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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基因人的审美观,也和常人不同。
风照原心中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对她一见钟情,那就勇敢去追吧。
相信这个世上的女人,很少有对你这样的超级帅哥,产生免疫力的。”
“是真的吗?”
英罗翩像个孩子般,露出困惑的表情。
风照原微微一笑:“这几天,你一直都在东京吗?”
英罗翩点点头:“这段日子,时间可以完全由我自己支配。”
风照原心中一动,故意问道:“难道你有的时候,要任由他人支配吗?”
英罗翩低下头,凝视着满院的鲜花,陷入了沉默。
一个多小时后,茶会渐渐散场,重子帮助一利休收拾好茶具,与客人们互相致礼道别。
送走茶客,重子站在浅草寺的独木桥上,斜靠桥栏,悠悠地出神。
桥下潺潺的溪水,映出桥上女子高挺曼妙的身姿,在阳光下粼粼闪动。
风照原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威尼斯的叹息桥。
秋阳色泽桔黄,显得分外柔软。
一行大雁清鸣,从棉絮般的云层里钻出,翅膀染上了绯红色的晨曦。
女子的眼眸里,也掠过一丝秋阳般的哀伤。
“有些东西,是不能错过的。”
风照原低叹一声,对英罗翩使了个眼色,后者迟疑着走向重子,光看两人背影,倒是十分般配。
一利休走出茶室,在花圃里修剪花枝。
剪刀轻灵闪动,多余的枝叶盈盈落下,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经过修剪后的花圃,不仅没有人工的痕迹,反倒像天然生长,洋溢着一种和谐的美感。
风照原看得如痴如醉,一利休修剪花枝的技术,简直就像是庄子寓言故事里的庖丁解牛,以无厚入有间,游刃而有余,进入了“道”
的境地。
更微妙的是,一利休虽然拿着剪刀,但花枝却如同自然坠落,深得“和”
字的精髓。
“让我来试试吧。”
风照原看得手痒,兴奋地叫道。
一利休微微一笑,风照原接过剪刀,凝视半晌,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无从下手。
花圃被修剪得无比完美,再也难以找到多余的枝叶。
“还差最后一处,就能修剪完毕。”
一利休颇有深意地看了风照原一眼:“晚上我在茶室等你。”
还差最后一处,究竟是哪个地方呢?
风照原手拿剪刀,呆呆地注视着花圃。
日影渐渐西斜,向晚的暮色笼罩了花圃,每一朵花,仿佛都像草飕法的一个个分身,随风摇曳,变幻姿态。
哪一处才是应该下手的地方?
暮风吹过,就连千年白狐,也深陷在默默的沉思中。
终于,扔下剪刀,风照原垂头丧气地走入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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