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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密室里的一切都是我从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令人好奇神往,却没有阻止我追踪菜婆下落的脚步。
只是越往密室里头去,这原本的冰冷感就越来越微弱,这冰冷感一直都是个迷,密室里难不成存了个冰窖。
如果真的有冰窖,里面定是存储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巷道很深,而且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这里已经离内屋的门很远了,到底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密室啊。
我的头脑此刻已经冷静不下来了,有些恍惚的感觉。
这里看起来封闭了很久,室内的氧气已经明显不够用。
我尽量小口呼吸,也害怕呼入太多阴气,道行上的人都能看出来,这里原本肯定是个墓室。
终于又遇见了一扇石门,我轻轻触碰石门,有轻微的烧灼感。
也忽然感受到,这里好像比起前面的路是要更热一些。
心里纠结着,这里是唯一的通道,还能清晰的看到菜婆曾经来到过的脚步和拐杖印迹,或许打开这扇门就能够看见菜婆。
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我加大了力气,准备推门。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身形从前面将我往后推了一把,我瘫坐在地上,以为是菜婆便想面露狠光的要对她动手,却没想到,一抬头看见的只有我老爹。
“这门一开,你便葬身火海了。”
老爹少言寡语,却字字珠玑。
在我们这里确实曾有人记载,从前身份尊贵无比的人喜欢在墓室里造出两扇门以迷惑盗墓者,一扇门后经常以火海出现,另一扇门一打开后说不定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就掉进了万丈深渊。
“爹,爷爷他……”
我面无表情,心情沉冗的告诉老爹这个事实。
老爹突然转过身背对着我“知道了。”
皆是至亲之人,我又怎么能不懂老爹此刻的想法呢?或许老爹比我还心痛,还想让菜婆为爷爷偿命,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
我问老爹有没有找到菜婆,老爹告诉我,他已经把密室翻了个遍,除了这条道没有发现过菜婆的踪迹,现在菜婆已经知道了我圆家的秘密,看来菜婆当年真的是为了圆家的秘密接近我们爷孙的。
老爹说不用担心密室被盗,它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强大的多,就像这菜婆只来过这条巷道,现如今也不见她的踪迹,或许她不知道这门后是火海已经被火烧的化为灰烬了。
现如今也就只有这种可能了,种种迹象表明菜婆葬身火海的可能比较大。
我和老爹失落的走出密室,老爹关上密室的门后,不言语,只是默默的将内屋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摆好,好像圆家的秘密被发现并没有搅扰到他一样。
作为圆家子孙我竟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密室的存在,实在可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菜婆似有似无的还没死,心里有些不踏实的感觉,但每每想到,她葬身火海的感觉,又感觉空落落的。
随即又在心里嘲笑自己痴狂,老爹都说这老婆子能这么突然的消失,只有这种掉入火海魂飞魄散的可能。
我知道老爹现在和我一样,因为爷爷的死心里已经装不下其他的事了,我便打算先忙完爷爷的后事再向老爹问清楚密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又是一个烟霞满天的傍晚,从前爷爷很喜欢和我一起坐在院子里,吃着彩妈做的糖糕欣赏烟霞,说说笑笑。
一想到这里,心里的绞痛又涌进心头,眼泪流到嘴角渗进嘴巴都能尝出来是苦涩的味道。
老爹告诉我,他这两天有事,便叫我着手处理爷爷的丧事。
听到老爹这么说,我的无名火又上来了,“爹,如果你要逃避爷爷已经不在了的现实,大可不必用你有事情要办这样的理由,实在不孝。”
老爹没有理会我的话语,只告诉我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便要教我着手家业,好好学习入殓的本事了,说完便快速离开。
夜里了,我一个人在这原本三个人住着的家里,不对,如果彩妈还在,那就是有四个人。
一切若是没有这样发展,或许今天我们还在一起热闹的吃饭,或许我还是那个贪玩暴躁的圆一十。
现如今,冷冷清清的夜晚,想到爷爷以后却怎么也睡不踏实了。
就这样睁着眼睛坐在床上,一直等到了太阳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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