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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是一只深谙“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的有德鸟士!
遂对着刘疆特意准备的鸟食一顿猛啄。
“砰砰砰砰——”
满场都是溯时吃东西时激情澎湃的声音。
乐湮看得下巴脱臼了,刘疆沉着一张脸,陡然间觉得:上梁不正下梁歪,主人看来也不是知情识礼的好人!
乐湮决意不理会这只没有丝毫文化熏陶素养的笨鸟呆鸟,执着木箸直奔主题了:“我上次在皇帝大人的手底下死里逃生,知道了一个关键信息,我晓得我那贼汉子……”
说到“我那贼汉子”
,有德鸟士陡然呛住了,它嘭一下跳下桌,依着桌腿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涕泪俱下,好不可怜!
乐湮没理它,砸了咂嘴,继续平心静气地与刘疆道:“我那贼汉子……”
“咳咳咳咳——”
溯时咳得更加撕心裂肺。
“滚!”
乐湮终于恼羞成怒,一巴掌把它扇飞了。
刘疆的表情愕了愕,继而青了半边,乐湮笑眯眯地眨巴着眼睛,一副“我很纯洁我很无辜都是它自己找那啥”
的模样,对一番未说完的欺瞒假话狗尾续貂:“实不相瞒,我那贼汉子一心一意想帮你,着实是那皇帝大人做得忒也过分……上次竟然绑了我要挟我家男人,唉,他如今身负重伤,神思大恸,一病不起……唉,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是怪可怜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乐湮的策略是,先以可怜楚楚打动刘疆!
岂料刘疆听到“妇道人家”
四个字,脸色又黑了半边,他上下将乐湮一看,就这么个乳臭未干全身上下没二两肉的小丫头,是个妇道人家?
乐湮见他不言不语,以为有戏,遂更加言辞恳切地说道:“不过我死里逃生,却晓得了一件事情。”
她伸出一根食指来,言行神情都有些神秘,刘疆皱了眉头,便听到乐湮一手半掩着樱唇小声低语:“这次你老爹派的人,是老白。”
老白?
刘疆将这两字颠来倒去地念了三遍,先是皱眉不解,最后猛地拍桌。
白秀隽!
乐湮亲眼目睹了刘疆眼中陡然幽深得放出绿森森的狼光,小丫头惊骇的一副小身板惊涛骇浪般抖了三抖,最后又强作镇定,捧了一杯水细细呷了一口。
眼珠子转悠啊转悠,她这个时候,正在思量着刘疆该怎么回答。
刘疆只是淡淡地瞟了眼乐湮,那语气也并未如何变化,仿佛他根本就不在意那个杀人狂魔白秀隽:“你说的这个人啊。”
他顺手也给自己满了一杯,垂着眼睑漫不经心地道:“这个人本是范阳卢氏的庶子,原名卢秀隽,后被我父皇收拢,赐姓白,听闻他是我父皇暗地里训练出来的第一杀手呢,想不到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闲散王爷,也值得这等人物亲自出手。”
呵呵哒,手无缚鸡之力?乐湮很怀疑这句话的真实程度。
半晌后,刘疆扬了扬唇,对着乐湮笑意昭昭地说道:“丫头,能在这等人的手底下逃生,你可真是了不得啊。”
“嘿嘿,嘿嘿。”
乐湮的计策失败了,讪讪而笑道,“哪里哪里,实在是我家男人付出了深沉的代价,方才换得贫妇一条贱命。”
“贫妇”
二字让刘疆的整张脸刷刷刷青完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们还不要脸的人了,凑成一对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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