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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除夕,秦善怎么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又不出来?”
当夜,春婶好不容易做好了一桌的饭菜,秦善却独自在屋内,并未出来与众人共享。
席辰水好奇道:“喂,老蒲,你白天去屋里看了,他真病了?”
“病了,病得不轻。”
蒲存息连连摇头,“无药可救咯。”
柳寒脸色一黑,放下筷子。
“你说什么!”
“哎,不不,我的意思是心病,心中执念只有自己可解,旁人束手无措。”
蒲存息意有所指道:“人人都是如此,谁又不是呢?”
这句话说出来倒是无人反驳,青天想要去看看主人,也被席辰水拦下了。
“就让他自己待着吧。”
惊影公子饮了一杯酒,道:“这年前发生了这么多事,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
其他人闻言,顿觉酒中滋味也少了许多。
西羌人逼近,边关失守,武林危难,这一个年节,谁又过得好呢?
过不好的显然还不止这些中原人。
“放我出去!
喂,放我出去!”
帖木儿被关在柴房不知多久,不仅饿的一顿饭都没有吃到,还在这漏风的破柴房里冻了一宿。
想他身为突厥可汗嫡子,就算作为质子交换到西羌,也未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到了这些中原人手里,却把什么苦都吃遍了。
“别让我逮到你们!
逮到你们我要扒你们的皮,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帖木儿狠狠叫嚣着,到后来语气却越来越微弱。
“混蛋中原猪,给我一口吃的也好啊,真要饿死我么。
呜呜,小师兄还不来救我。”
正在这小童饿得嘤嘤哭泣之时,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掉落在地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帖木儿敏锐地抬头看去,发现是一把柴刀,掉落在门口不远处。
“……”
他警戒地抬了抬头,怀疑这是一个陷阱。
然而柴房外隐隐约约传来人们欢庆做乐的喝酒声,又似乎提醒着他,这是一个机会。
帖木儿耐心等了一会,确定弄丢柴刀的人不会再回来,又确定附近没有人,他小心翼翼地用下半身去够那把生锈的柴刀。
一炷香时间过后,一个脏兮兮的小童子从柴房冒出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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