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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向两边散开,少年顷长的身躯迎着朝阳款步走来,周身像镀了层金边。
风吹扬起袍角,腰间的佩环穗也跟着打着旋的飞舞,右手上握着条乌金长鞭,深邃英挺的五官,慵懒无谓的神情,周身散发着遮挡不住的矜贵气息。
狭长的凤眸斜睨了眼被拖倒在地的陆延讯,一侧首,给了身后侍卫一个暗示,齐光上前把小书童扶起,将主仆三人送上马车。
袁冲此时颇为惶恐的作揖行礼:“七皇子。
。
。
殿下”
陆延讯低首面上恭敬道:“殿下。”
一双长眼显出不甘,敛下眼睑,瞅着自己的袖口,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
心中暗骂,出门不利,要不是前天去聚钱庄赌钱被他爹抓了个现行,减了侍从和月例银子,他至于这么寒酸才带了三个家奴一个车夫出门,还是四个孬种,他胳膊都快被拧下来了,也没见个人有胆冲上来,还好巧不巧的遇上七皇子殿下,真是喝水塞了牙缝。
“这个时辰,你二人不去书院,将马车横在路中,不欲让人通行,是何道理?”
眸底晦暗,眼神生冷,嘴角似笑非笑的盯着狼狈倒地的陆公子,左手放松的摊开,折起的乌金长鞭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打在手心。
“殿下,他”
袁冲讪笑了下,刚想颠倒黑白,七皇子挑了下眉梢,俊颜显现一丝不耐,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也不想陆大人知晓吧!”
七皇子瞧也没瞧陆延讯,只是捏着长鞭上的流苏穗头,漫不经心的说道。
“散了吧。”
七皇子抬眼瞧着天际染红,朝阳露出尖尖角,漆黑的眸底也染上了暖色,轻声说了句。
“。
。
。
是”
陆延讯低下头不甘愿的起身,端着手臂咬着后牙槽上了马车,抓着袖笼,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心里发着狠暗暗记下,这口气早晚得出。
瞧着人群、马车渐渐散开,七皇子转头看向英挺少年,剑眉下一双招摇的桃花眼,眸底深处闪烁着星光,难得的俊朗。
“在下江玦,拜见殿下。”
绯衣少年作揖拜见,不亢不卑,不骄不诌,绯色长袍裹着如同青竹般挺拔的身躯。
“江玦?莫不是辅国大将军江镇北的嫡子?”
唇角向上一翘,慵懒的神情难得涌现出一丝好奇。
“正是在下。”
少年清朗的声音透着骄傲,父亲是他心中永不战败的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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