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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也托人求了一个,正巧带在身边。”
说罢,从裙上解下一个杏色荷包,鸳鸯戏水,精致细巧,与亦蕊手中的绣样简直一模一样,区别仅在于图案绣完与否。
亦蕊肃颜道:“回禀两位娘娘,向来流言止于智者。
若凝秋有罪,必须有凭有据。
现,凝秋已列出人证,证明雪滑之事与私情无关,就算多铎大人佩有相同的荷包,也不能成为实证。
在没有更可信的人证及物证面前,妾身相信凝秋是被冤枉,请娘娘们作主。
荣妃显威不成,连最不屑宋云惠也插进来摆一道,狠狠地刮了一眼报信的怡琳。
见怡琳笑容和煦,如若无事,心中有气,说:“这事,本宫不管了罢!”
亦蕊扬声道:“慢,妾身有冤要申,求两位娘娘做主!”
说罢,跪了下去。
德妃见她进言清晰,将那荣妃气得不轻,有心成全她圆满布局,忙说:“元香,快扶起四福晋,有什么事,荣妃与本宫定会为你作主。”
亦蕊站起后拿出一个小册子,说:“凝秋一事,并无查实。
但宫规有云‘禁多舌、传秽言’,不安分之人,造谣生事。
不但毁凝秋名节,亦毁海定阁清誉。
万一售计得逞,将来此人更加妄纵,利用同样计谋,陷害妃嫔主子,后果不堪设想。
妾身有请两位娘娘,杜绝不正之风,严惩以口舌之利谋算他人之辈。”
众人面面相觑,此流言在宫中流传三四个月,有几人没听过议论过,若是惩治起来,殃及人数岂非成百上千?果然,荣妃指着册子上满当当的名录,讽道:“法不责众,难道连本宫也要罚么?”
亦蕊忙说:“不敢!
所谓事必有因,妾身只想抓住流言的始作俑者。”
荣妃说:“你如何得知罪魁祸首是何人?”
亦蕊说:“只要问每个人从哪听说这流言的,追溯寻源,定能找出那流言的源头。
此人心存恶念,毁的不是凝秋,而是娘娘管理六宫时的美誉。”
荣妃当然知道此人是谁,一挥帕子说:“太麻烦,不必了!
既无实证,凝秋,就暂时先放回海定阁吧!”
亦蕊心中着急,“娘娘……凝秋虽是区区一奴婢,也要公道处之,怎能如此敷衍了事?”
若就这样带回凝秋,她的清名仍不得洗脱,以后可以会更甚一层。
荣妃傲慢地说:“哼,既然皇上授予本宫协管六宫之权,本宫自有处事方式,用不着你来!”
“那本宫可以管一管吧!”
惠妃站在延禧宫外,笑盈盈地对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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