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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亦蕊开口说话,村民已跻身入屋。
原来李卫与花皮帽去清点财物时,发现财宝短缺,花皮帽一时嘴快嚷了出去,激怒了村民。
为首是那姓胡的青衣人,他嘿嘿笑道:“姥姥,钱是属于大伙的,你私吞了,不太好吧!”
小虎妈也说:“难怪你老维护这女人呢?看来,你们是一伙的吧,贝勒爷私下给了你多少好处?”
亦蕊心里明白,银票有四千两是假的,宝箱夹层里藏的是迟朝,至于他何时逃跑,现在在哪,就不得而知了。
她清清嗓子,朗声道:“贝勒爷清廉正直,临时去哪凑五千两银票,难道去抢吗?府中所有能调动的金银财宝已全拿出来了,你们莫要贪得无厌。”
亦蕊的话如火上加油,村民们七嘴八舌道:“清狗哪个不贪?谁信……”
“居然做手脚!”
臻婳厉声道:“九天供赋归东海,万国金珠献澹人,徐干学、高仕奇儒官都如此,而别提纳兰明珠‘簠簋不饬,货贿山积’,户部尚书希福纳等官吏贪污银两二十余万,属下堂司官等贪污四十余万两等。
凤阳知府蒋国正勒索下属银一万余两,宜阳县令张育徽贪赃四千余两,阌乡县令白澄贪赃六万余两等。
难道四贝勒,真做得到两袖清风吗?”
亦蕊自信地说:“皇父对贪污恨之入骨,但政风败坏,要以吏治治之。
本福晋以性命做保,四贝勒不曾贪污一分一厘,任人调查。
若伤害了四贝勒,只会少了个为命请命,惩治贪官的好官!”
青衣人阴阳怪气地说:“自个儿性命不保,还敢替人担当?兄弟们,别听这女人妖言惑众,搞不好这财宝私底下他们分了……”
村民愚昧,此言一出,众怒难控。
李卫与臻婳对视一眼,胤禛的声名的确不错。
眼见村民带着怒意向亦蕊步步紧逼,二人向老妇人投去征询的目光。
伯堃一手执剑,冷静地拦在亦蕊身前,喝道:“谁敢再上前一步?”
拔剑出鞘,青光晃眼,临近的几人不由后退。
青衣人摔出一块包袱布,冷笑道:“把所有的银子都交给我们,要不这个女人就得死。”
说罢,十几个人迅速与他站在一起,形成三方对峙的局面。
李卫说:“胡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青衣人阴险地说:“跟着一个老女人能成什么大事?那个什么秋的,已被我掌握了,快把所有的银子给我们。
要分银子的兄弟站到我这边来。”
又有十个左右村民犹豫一下,走到青衣人的阵营。
老妇人朗声说:“不是一家人,不入一扇门,都给你们又有何妨。
李卫,你去将那些银票、财宝取来。”
老妇人和臻婳都在屋内,青衣人量李卫也跑不了,指了个人跟着他去了。
没一会,李卫将银票、财宝全数取来,望着金光灿灿的珠玉,青衣人眼里冒出的贪婪的火光。
站在老妇人这边的村民,看到青衣人金银到手,又站过去几个。
臻婳轻轻啐地一口,说:“平常姥姥是怎么待你们的,为了几个臭钱,就背叛她老人家。”
老妇人欣赏地看着自己这边仅存的花皮帽等七八名汉子,笑道:“臻婳,精锐干将才能打胜战,是好事啊!”
这话说得那些人一脸惭色,青衣人把一千两银票塞入怀中,又爱又怜地抚摸着金银。
亦蕊略带哭腔地说:“还不放了凝秋!”
青衣人嘿嘿笑道:“放,福晋说了,一定放。”
他小心翼翼地收拾好宝箱,命人抬着,领着众人慢慢退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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